金咬了一口冰凉的蜜瓜,让瓜肉顺着喉咙滑入食道。的确芳香清凉,很中她意的夏日消暑品。
「我想请问你,鼻子不好应该用什么去调理?」
金心一动,只慢慢啃着蜜瓜,依旧无表情。
「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好不好?」
「你要用什么交换我的法子?」瓜皮轻掷,金掏来手巾擦手。
步弭愁出现喜色,连忙掏出用帕子包起来的「家当」,金属撞击的轻巧撒了一桌。
帕子上面有金钗、玉环、碎银,另外她还努力拿下头发上的花饰。「这是我全部的财产,我知道有点少,可是我出门的时候并不是自愿,身上没带贵重的东西,我可以保证,我要回家,一定把我珠宝盒里的东西统统给你!」
她怕金不信,还举起手要发誓。
唉,这些东西她哪会放在眼里,但是……「就按照惯例,乱惊虹(29)又欠我一次人情。」
咦,可是,来求人的明明是她,她不明白这笔帐怎么会转移到乱惊虹(29)身上?步弭愁想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
她用脑用得辛苦,金已经开口,硬是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的鼻子无药可医。」
她、她、她耍人吗?
「他的病是心理因素,开什么药都没有用。」这么说她听懂了吧?
「咦,你知道我要问的人是谁?」她表现得很明白吗?
「除了黑岩的主人你还想问谁?」这么单纯的女孩的确适合沧桑的乱惊虹(29),天作之合,就像天青鳞跟秋栀儿。
「哎呀,被你知道了。」
金笑得极轻。
「要治他的鼻病唯有用心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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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深奥的学问唷。
唯心?
不会是要把心挖出来炖成药给他吃吧?呵呵,当然不是,这样多嗯心。
思绪转来转去,步弭愁心不在焉的撞到了人。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可以问的人自动上门,不用多劳动她的双腿了。
「你干么埋着头走路?花花呢,怎么没有陪着你?」乱惊虹(29)见她低着头在太阳下曝晒,想训她,可看她红扑扑的脸又觉得可爱。
步弭愁把他拉到一旁坐下,一本正经得令人发噱,「唯心是什么意思?」她书读得不多,实在不懂。
「可以解释成用心或是真心的意思。」乱惊虹(29)可不会以为她好学了起来,肯定心里有事。
「原来是这样啊,跟我想的差不多嘛。」她点点头。
「想这个做什么呢?」
步弭愁斜瞄他。「还不能说。」
「这么神秘?」
「神秘才有意思啊。」
这是什么道理?越是难懂越好玩?
乱惊虹(29)严肃的把她的身子板正,「你的身子是比以前健康了很多,可是要比正常人还差那么一咪咪,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要以自己的身体为考量知道吗?」
暖流缓缓滑过心坎,她捧起他的脸。「我知道,我发誓!」
「小东西,谁要你发誓,我只是要你健健康康,生活快乐,无忧无虑。」
步弭愁皱鼻子,「你的要求更多!」
她的淘气逗笑了乱惊虹(29)。
「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的待你!」
步弭愁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得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眨了又眨,反应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她简直呆掉了。
「哈哈……我爹不会答应的。」从云端掉下来,她也有很实在的优点。
这些日子是远离了她爹,但是,感觉自由的同时,家反而形成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着她。
「你答应就是喽。」
「我爹……」她拚命摇头。
在家从父,她的命运捏在父亲的手上。
「既然你非要看见步亭云亲自点头,我就安排时间让你们父女俩好好见个面,把这件事解决。」乱惊虹(29)心中有数。
「我……可不可以不要见他?」步亭云三个字像紧箍咒,箍得她难受起来。
「有我在,你不用怕他。」她脸上的惊慌再明显不过。
「我不怕,我没有……」
「小东西,小傻瓜。」乱惊虹(29)楼紧她,心里有些懊悔太早告诉她这些话。
但是,有很多事情逃避比面对还要痛苦,那种苦会侵蚀人的心,就像他母亲带给他的阴影一样。
教训刻骨铭心,他不想要他心爱的人也承受这样的折磨。
☆☆☆☆☆
厨房是步弭愁陌生的地方。
吃饭没有味道是痛苦的事,煮菜,她不行,不过她也不会愚蠢到从头去学掏米、煮饭、煮菜这类工作,对于不擅长的东西,人要学着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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