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君(25)

2025-10-08 评论


‘对了,小喜,你可不可以把这些绢布拆下来?我还有要事要做,这样裹着我就做不成了。’

小喜用力摇摇头,‘当然不行,你的手受伤了,何况有什么重要的事交代婢子就行了,婢子用你做。’

小金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望针线兴叹。

‘算了,以后再说吧。’

想想真是今人沮丧,恐怕她被针扎到流血至死,也还没办法完成一件衣裳的。

再说,这件‘血衣’要买捧到公子面前,他不是被吓死就是笑死。

‘唉。’小金又叹气了。

无怪乎人家说:钱价好还,人情债最难还,原来要报答别人是这么难啊|

□——□——□

等到晚上,千岁兴匆匆地来到画眉小楼,身后跟了长长一排下人,每个人手上均捧着红木盘子。

小金正用贝齿咬着手上的绢布,试着想把布给解下来。

千岁吩咐下人们把东西放妥,一转头正好瞧见她的动作,不禁一怔,‘小金,你在做什么?’

她一惊,连忙把双手往身后藏去。‘呃,啊,公子有事吗?’

‘我没事。’他眼尖地瞥见她背后飘出一截绢布,‘倒是你,你怎么了?藏了什么?’

‘没什么。’生怕他不信似的,她连忙加了一句:‘真的没什么。’

‘给我瞧瞧。’

‘不要。’她畏缩地后退一步。

这种丢脸的事给他瞧见还得了?

她越不给看他,他越想看,千岁的眼神由好奇到专注到狐疑,‘发生什么事了?’

‘呃‥‥’她傻笑,顾左右而言他,‘咦,你背后的那些都是什么啊?’

他没有中计,依旧紧紧盯着她。

‘啊‥‥啊哈哈哈‥‥’她开始干笑。

‘给、我、看。’他简短有力地吐出这三个字。

小金眼看拗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把双手缓缓伸出来。

她预期会听到狂笑声,可是没想到他的脸色瞬间惨自一片。

千岁的神情像是快要晕过去了,‘你的手‥‥’

‘嘿嘿,嘿嘿,嘿嘿嘿。’她干干地陪着笑。

他缓缓地、颤抖地伸出手,想要碰触她,却又生怕碰痛了她,声音里充满了紧绷和自制,‘你的手‥‥断了?’

她一怔,蓦地捧腹狂笑,‘哈哈哈‥‥’

‘你的手不痛吗?’他纳闷地看着她,‘小金?’

她用包扎得厚实的小手频频捶着花几,看得他冷汗直流,‘你怎么跟‥‥哈哈……小铁问得一样?’

他的眉头越攒越紧,‘小金?’

‘我的手没断啦。’她呵呵笑着,把手递到他面前,‘你看,我没事。’

他高高地挑起眉,双手都包成这样还叫没事吗?

‘你的手‥‥’他犹豫着不知该从何问起。

‘没事啦,我只是不小心手指给绣花针戳着了。’她不好意思地说,‘可是小喜太大惊小怪了,帮我包成这样,我正想拆下来呢。’

他一颗心高高地被吊起,又直咚咚地落回原处,简直不知道该喜该悲、该怒还是该笑。

最后,他缓缓地吁了一口气,却没有她意料中的笑出来,反而是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庞,温柔却轻颤地握住她的手腕。

‘小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从来没有这么惊惧心痛,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忐忑难安过。

小金起先还在笑,可是在接触到他深邃幽远的专注眸光后,她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吓你的。’她轻轻地低下头,声音好小好小,却充满了浓浓的愧疚和揪疼。

他看起来好难受、好心痛,眉宇拢得好紧,而这都是为了她。

千岁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与她的眸光交接,‘傻瓜,我不要你跟我道歉,我只要你以后别再伤害自己,别再让我为你担驾受怕了。’

‘公子,你又何必为我担惊受怕?’她唇瓣颤抖着,眼底不禁漾起了淡淡热雾,‘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

他炽热地锁紧她的眸光,低哑地道:‘在我心里,你并不是个微不足道的人。’

打从一开始,她就对他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影响力,他不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千岁的话重重地震动她的心,小金胸口猛地一悸,随即一疼。

她努力压抑欲流泪的冲动,无法漠视他眼底款款的柔情,却也知道这一切就算是真的,也只是短暂的刹那火光,根本留不了一个永恒。

她虽然小小的,像一株小草般荏弱,天真得许多世事都不懂,但她也是个女人,具有一定纤细敏感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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