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年续命白玉杞世上难得一见,你倒说说看,我为什么要给你?”火凛天冷冷的一笑,但笑意完全没有达到眼中,让人觉得这笑竟是如此恐怖。
“如果堡主能割爱,风驭飞愿以所拥有的任何东西交换。”
火凛天挑起一边眉头,“即使是你的命?”他的话让人看不出是真是假。
“没问题。”风驭飞一口答应。只要能救得活冷梅,就算要他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死一点也不会让人痛苦,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更好?”火凛天似是以人的痛苦为乐。
“你知不知道这关系着一个人的性命!”雷翔宇忍不住冲口而出。
这一次火凛天倒真是仰天大笑,可那笑意依旧只冻结在他的嘴角。“一个人的生死干我什么事,如果我在乎的话,早出手救她了。”火凛天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对他来说,每个人只是他手中游戏的棋子,一点也不需要在乎,更甚者,看着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会让他噬血的黑暗心底生出一丝快感。
“如果你不把东西交出来的话,那我也只好得罪了。”风驭飞隐不怒气的说。这男人原是有机会救冷梅的,可是他没有,而且还眼睁睁的看着冷梅有危险而不帮她,让她遭受那样大的痛苦,还让她现在徘徊在鬼门关之前。
“风雪雷火今日齐聚一堂,江湖上传言总是风和、雪漠、雷狂、火邪,不知道若真打起来,会是谁赢谁输?”火凛天极有兴味的问。
“你还是乖乖的交出来,否则我们三对一,你根本讨不了好。”雷翔宇道翻了翻白眼,说真的,他愈看这个男人就愈觉得这个男人是个灾星,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是吗?我倒觉得我是稳操胜券,你们要的是我手中的白玉杞,若是我‘不小心’毁了它会如何?”
“你敢!”风驭飞心中一震,手中的灵寅剑也随之出鞘。
“有什么不敢?”
火凛天脸上的讽刺是如此明显,一点也不把风驭飞的狂怒看在眼底,反而正面的迎向飞身而来的风驭飞。
风驭飞的驭风剑法乃是武林中之一绝,出手如风、可狂可柔、来去无踪,尤其它现在心中悲愤,这一招风卷残云让他手中的剑化成千万道剑影直向火凛天射去。
火凛天一扬手,竟以披风化去那千万道的剑气,“好剑法,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见血的人。”
火凛天没有拭去脸颊上的血,反而舔了口沿着脸颊顺流至嘴角的血,眼中兴奋的光芒甚炽,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头噬血的野兽。
正当他们两人之间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一条白色身影插入了火凛天和风驭飞之间,出声制止了即将而来的激战。“住手!你有兴趣的是我吧!”雪松清冷的眸子对上火凛天的邪魅。
“把你的条件开出来。”
火凛天极有兴味的看着雪松,“你是个聪明人。好!要我把这白玉杞送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冷笑了几声。
“我说过,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风驭飞再次重申。
“我感兴趣的人不是你,是他!”火凛天指着一脸冷漠的雪松。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就这样定在雪松的身上。
“你要我做什么?”雪松抬起一边眉头,脸上没半分讶异,似是早料到火凛天会这么说。
“跟我回火云堡住上三个月。”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这看似简单的条件由火凛天的口中说出,更显得不简单。
“就这样?”雪松一向少有表情的脸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我说过,没有撕下你那冷静的面具,我们的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他冷笑。“还是你怕了?”
“我答应你。”雪松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这只怕是场鸿门宴,你可得小心。”雷翔宇一脸担心的提醒雪松。
“放心好了,你又不是女人,我能对你做什么?只是,这一次该你欠我一条命,我可不会像你这般好心,你要记得。”
火凛天一脸讪笑,若有所指的将目光放在雪松明显的喉结上。
※※※
她是死了吗?
不然她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的?
顶上不远之处有一道亮光看起来似是明亮又温暖,若向那儿去,一定可以摆脱她周遭的冷意吧!
她一这么想,身子竟飞快的向亮光处前去。她有一种感觉,只要她到了那亮光处,这身上的痛一定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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