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呵!她不孤单不是吗?冷筑不正陪着她?他现在就在她的心中,那这样的她又怎么能说自己是孤单的呢?真爱难寻,她这一辈子能有一个人这么眷恋着她,也不枉此生了,她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一思及此,冬月微微提起嘴角,露出了罕见的笑容,那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满足的笑容,可惜裴冷筑设能看到,不然他就会明白他对冬月来说有多么重要。
“我已经来了,公孙昕、杨玉仙你们这班赋人可以出来了。”冬月一点也不怀疑是谁飞箭留书给她,不客气的直指姓名的放声高喊。
“放肆!我大舅子的名号岂容你这逆贼大呼小叫?”杨玉仙到底捺不住性子,便用话训了回去。
“叫你们的名字我还嫌脏哪!比起你们手刃我狄家百余人之性命,这逆贼两字,两位当之无愧。”冬月冷冷的说。
“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人在场,老夫也没有什么话好隐瞒,没错!你们狄家是我带人去灭的,谁教你那个食古不化的爹说什么也不肯将琅琊十二音玉交出,老夫也只有出此下策,只是没想到竟然还留下你这一个活口。”公孙昕一点悔意也没有。
成大事必不能有妇人之仁,想历代开朝始祖哪一个不心狠手辣?
秦始皇不焚书坑儒不足以一统天下,刘邦不计欺项羽又何能立汉室,就连开唐之太宗亦有玄武门事变之弑亲才成大唐之江山。
若真能成为在朝之天子,他杀区区百余条人命又有何不可?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那至心口的一刀让一支玉笛给挡住了,也让我狄家百余口的沉冤有昭雪的一天。”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杨玉仙和公孙昕在痛下杀手之余,于算万算也算不到有漏网之鱼,在这十余年后揭露他们的罪行。
“小娃儿,你想的也太容易了吧!你没有发现在场的只有我们三人吗?
我现在杀了你,这件事还是没有人知道,狄家的血案仍将是悬案一桩。”公孙昕有恃无恐的说,他早把所有的事全想过了,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绝不会轻举妄动。
“没错!刚刚我大舅子命人用箭射开你的面纱就是为了确定你的身份,既然知道你就是当年狄家的女娃儿,你以为我们会冒险让你有机会把一切的
事情揭露出来吗?”杨玉仙也跟着洋洋得意的诉说着。
“原来刚刚船上的流箭是你们发出的。”
“你在船上所场之乐早已说明了你的身份,只是你一直以蒙面示人,我大舅子便命人扯开你的面纱。可惜呀!你的音律虽高,这面目却有如鬼魅般吓人,以你这样的身份竟想高攀冷竹岛这门亲事,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杨玉仙满脸鄙夷的讪笑着。
他的话正中了冬月心中最深的痛,激得她脚下连连退了两步,在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强自稳住心口翻腾的气血。
“我脸上的伤不也拜你们所赐?”
“真是的,要不是你破了相,倒也算得上是个大美人,我可以让你做个小的。”杨玉仙色性不改的对冬月发出恶心至极的笑容。
“我呸!”
冬月一点也不留情面的朝着杨玉仙吐了一口口水,不偏不倚的落在他那张自命潇洒的脸上,瞬间杨玉仙的脸色像是烫熟的虾蟹一般涨红了起来。“大舅子,别跟这个女人多废话,我们把她杀了再把音玉夺回来。”
“说来说去你们要的还是琅琊音玉,不过,就算你们拿走了我身上的音玉还是没有用,没有了应钟珩,你们还是得不到十二音玉所拥有的秘密。我爹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为了以防万一,他早一步把应钟珩送了人,让你们空有十一块喜玉却仍无从下手,相信我爹在地下有知,也会为此得意不已。”冬月冷冷的说。
“是吗?如果我猜得没有错,这应钟珩该是在裴冷筑的身上吧!”公孙昕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只是假意的试探,不过冬月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你别乱讲,冷竹岛富可敌国,他要一块没有作用的玉做什么?”冬月矢口否认,但她的否认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是真是假我只要拿回你身上的音玉,再接近裴冷筑就可知道了,不是吗?”
琅琊十二音玉是共生之物,所以它们会互相呼应,平时若四散各地,只是寻常美玉,但将其十二块音玉全数聚集即会发出声音,这也是名为音玉之由来。
“你以为我会将这音玉双手奉上?那你也未免想得太美了吧!”冬月冷冷的一笑,由怀中取出一把玉笛,打算使用她的慑神迷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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