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这个人向来是好管闲事,何况她和他也相处好一段时间了,只要她有事相求,他不可能不答应的。
然这没良心的女人,居然一走便是三天,连捎封信通知都没有。
城内离这儿的距离,依他的脚程算来,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然她却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亏她还说什么要他迎娶她。
吻,大户千金就可以说这般话挑逗男人的吗?
倘若他不是个君子,而是一个贪图美色和财富的小人,她还怕不栽在他的手中?
那种话能够随随便便对个男人说的吗?就说她是个涉世未深的大户千金……不,说好蠢一点也不为过。
亏他还像个傻子一般思忖着床板到底要钉多大。
他向来喜于游山玩水,总是没法子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顶多待个两三年,他便会离开。
而现今他居然为了宝儿而修补茅屋,还不忘钉制案椅和床榻,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那张傻气的小脸,还有一脸无辜的可怜样。他是不是中邪了,要不然怎么会一直念着她?
想着想着,他居然把那剩余的两笼包子都给吞下,害自己痛得冷汗直流,甚至倒在地上打滚。
他一定是病了吧,要不然明知道那些包子吃不得,居然只因一时念着她,不知不觉中就把包子都给吃光了。
想毒死自个,他都觉得是武学底子打得太好了。
真是荒唐透顶!潇洒成性的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停下脚步,甚至还有点想要在这边扎根。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还暗地里在等她,仿佛她真的会再一次回到这儿。
就算回来了又如何?他又不可能真如她所说的,迎她为妻。
他是风哪,而她是不动的老树、是拖车的老牛,怎么可能跟得上他的脚步了。
再说她还是个大户千金,他供不起啊。
季叔裕无奈地在心底暗咒着。耳朵却敏锐地听到远处有马车的行驶而来的声音,直教他蓦然回头张望。
“宝儿?!”这儿乃是山径之未,几乎不会有马车会行驶到此,这时候会有马车出现,肯定是她!然而……
“你们是谁?”“
一群扰乱他心神的混帐家伙,在这当头驾车上这儿作啥?
“你忘了咱们是谁吗?”带头的两个男子跳下马车,恶声恶气好地吼着。
“两位贵姓我一定要记得你们吗?”没这规定吧?他游山玩水太多年了,见过的人也太多了,哪可能—一都记得?“是来报恩的吗?大可不必了,我这个人行侠仗义,可不是为了要人报恩,请回吧。”
咬,他正想着事情呢,没事吵他作啥呢”
“报恩?!”两人尖吼着:“你作梦!咱们可是来报仇的!”
季叔裕扬了杨头,微迷起细长的双眸,”报仇?”说的也是,他既会行侠仗义,那就表示他曾经恶惩过不少人,不过他连救的人都记不得了,怎可能想过惩罚的对象。”好吧,要报仇就快些,别浪费了大爷的时间!”
横坚他也挺闲的,甚至闲到不知道要做什么?蓦然他们突然造访;他还得要好好成全他们一番,只是……特地驾着马车前来报仇,会不会太累了点?害他还以为……
对了,他总是记不住别人的脸,尤其只要几天不见,他肯定会忘,为何他却独记得她?
“纳命来!”两名男人一声令下,两辆马车上头立即跃下数道人形,个个看似凶神恶性热般,而且排刀带剑,不由分说地住他身上扑去。
季叔裕轻哼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两手随意画圈,掌劲就顺着风势而出。
突地,只见几个扑上来的男子像是被拍上岸的海水。一眨眼的工夫就让他给推倒在两旁。
“搞什么,你们到底有没有打算要报仇?”他不屑地吟道。
一群不懂礼节的家伙,要上门来也不先打声招呼,更不看看他正在想事情哩,倘若他真是这般不济地让他们给打伤了,那他多丢脸用。
“你……”这些人虽是惊惧不已,但仍旧壮着胆子向前一步。
“别在那边你呀我的,想报仇就得要站上前一点,要不然你以为你手中的剑够长吗?还是你的功夫够了得,发得出剑气?”他决定了,待会儿一定要到城里一越,虽说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户的千金,但城里不过就那么大,总是可以找着的。
因此,挡在他眼前的这几个废物若是报仇就得快些,免得他待会儿没了耐性,不给他们机会。
“兄弟们,快上!”那两人依旧只动口,喊着要那些早已东倒西歪的人再次站起身应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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