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认为万岁爷有这么迂腐。」不过他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很精明,横竖就是赌赌看,倘若赌输了……再琢磨。「大不了您再找个妾、生个儿子不就得了!」嗟,不是很简单吗?
「你不能就这样丢下阿玛!」穆里简直快要唤来府里的侍卫将他拦下,但一想起这孽子打小时候起便天生蛮力,怕是招来府里所有的精兵也压他不下,如今他只有使出哀兵政策。「你忍心见阿玛被拖到皇城大路上斩首示众吗?」
「倘若有那么一天,我会赶回来见您最后一面的。」他仍是笑着。
穆里一愣,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然这霎时的呆愣,端弋迥拔的身影以一纵而飞,剎那间不见踪影。
「来人啊,把他给我拦下!」
天啊,他的脑袋要搬家了!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让这小子如此恶整他?
「夫人,这孽子把我整得好惨啊!」穆里跌坐在红木椅上,哀声叹气着,恍惚间,彷佛见到他的夫人在案头笑着对他说:
啐,他不就是同你一个样。
穆里愣愣地盯着案头,傻气地笑着,「是啊,这孽子和当年的我像极了……」他也只能认了。大内承干宫前殿
「小惠子,这就是鄂图洛端弋的调查书?」
女子身穿绛色镶金线的小蟒服,雍容华贵地办躺在前殿的席榻上,脸上的面纱终年赵在她脸上,瞧过她面目的人只有她的皇阿玛和皇额娘。
「奴才回公主的话,是。」御茶房的小太监小惠子跪在她面前,畏首畏尾地低垂着一张眉清目秀的小脸。
「他确确实实是你所撰的下流男子?」
绛色的面纱罩去她的面容,但光是听到她的嗓音,便可猜想她正微蹙起眉,微愠地噘起唇。
「奴才回公主的话,是。」小惠子头愈垂愈低,就快要撞到地上了。
啪的一声,原本还在他手中的奏章,随即被扔到小惠子身旁,吓得小惠子颤巍巍地险些掉下眼泪。
「皇阿玛到底是怎么着?居然随便把本宫赐给一个下流当风流的登徒子!」她蓦地站起身,走下席榻,纤纤柔荑直指跪在一旁快要昏厥的小惠子,尽管隔着面纱,亦可以让人轻易地感觉到她的怒气。
「这……」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呜,公主,不要再生气了。
「本宫真是不敢相信……」
她喃喃自语着,完全不敢相信自个儿未来的夫君居然会是一个虚有将军之名,却空无君子之心的男子。
为了怕一般男子过于觊觎她的美貌,甚而贪图她所能带来的荣华富贵,她便和几位姊妹联合制造谣言,要一般男子不敢轻易接近,定要等到有个男子可以不在乎她的容貌、不在乎她的身分才下嫁;想不到她等了这么久,竟是皇阿玛随意的赐婚毁了她的执着。
真是气死她了,倘若结果是一样的,她又何必折磨自己天天罩着面纱?
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真不知道皇阿玛到底在想些什么,明知道她心底的想法,为什么偏又如此安排她的终身大事?
「公主……」小惠子吶吶地喊着,用很小声、很小声的音量。
怎么办,公主光是知道这件事,就这么怒不可遏了,倘若他接着再把探查到的事承报给她知道,她会不会在一怒之下,砍掉他这颗小小的头颅?
他好怕,就知道自己当年不该为了两个肉包子把自己给卖了,现下即使后悔,也已经和小宝贝分家了,他再也不能娶媳妇儿了。
呜……要是悲惨的死在这宫中……
他谁不伺候,偏是得了这个丑公主的缘,就算他不想伺候也不成。呜……肉包子还给那个骗他的人,他要他的小宝贝,他要回他的家乡,他不想待在宫里,他不想死在宫里啊!
「说!」
她一转身,即使隔着面纱,也可以猜到她正用一双含满怒火的水眸瞪视着自个儿……可这事也不能不说,是不?
说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好吧!
「奴才今个儿听说,端弋将军下落不明……」他颤得连嘴角都快歪了。
「什么!?」她怒瞪着一双喷火的美眸,纤纤玉指交握,指尖狠狠地嵌入手心里,恨不得现下手上正掐着那不知死活的人。「小惠子,你的意思是说……鄂图洛端弋逃婚?」
他居然下落不明,这不是摆明了逃婚。
她尚未嫌弃他,他倒是先逃婚了,他是什么东西!
「公主,端弋将军只是下落不明,他……」呜,不要对他发火,不干他的事,真的不干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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