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醒了?”正在拉绳结的官岁年蓦然一惊,“不是至少还可以迷倒一刻钟吗?你怎么醒了?”
难道她拿错药了?可他确实是让她给迷昏了啊……
“你别忘了我是大夫,多少懂得一些迷药,你这么一点迷药;能拿我如何?”
赫连泱勉强地睁开眼,睇着一脸嫣红又一身喜服的官岁年。
“怎么,现下找不到男人了,因此你索性将我连偷带绑地带到这儿来吗?”
“我……”
咚的一声……远处传来了撞钟的声音,羞赧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官岁年立即跳下炕床,倒上一杯茶,在里头不知加了什么东西,再端到床边。
“随便你要怎么说,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也怪不得我。”
既然迷药她都敢用了,再下点醉弥留又如何?
除夕夜的最终后一次钟声已经响起,下一次再响起的钟声便是庆贺大年初一的钟声,她可是连半刻都等不及了。
“你要做什么?”她该不会是想要毒死他吧?
“我要和你有夫妻之……”最后一个字,她再大胆也不敢说出口,只是拿着杯子直往他的嘴边凑。
“嗄?”他一愣,瞪大眼睇着她娇羞的模样,突地了解她的意思。
“难道你娘亲的病又发了,遂你现下想要找个男人和你……你是疯了不成?天地未拜、交杯未饮,这算是哪门子的夫妇?”
天啊,这个蠢女人,说她蠢她还不承认!
“这都怪你!是你自个儿说什么七日内定要将我娘亲给治好,然你一走,她马上又发病,若不是因为如此,我又何苦出此下策?”
她连忙将茶水往他的嘴里倒,不管他是不是都吞进去,也不管他是不是会被呛着。
“横竖只要有夫妻之实,便可以算是完婚了,你甭想逃,我可是用尽心思、费尽力气才将你给偷回来,我绝不会让你逃了。”
动作得要快一些,到大年初五钟声响起已剩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不能再浪费时间。
“你倒宁可相信术士也不相信我?”赫连泱咳了两声,忿忿地瞪视着她。
他是不介意她这么对待他,可她怎能用这种理由、这种方式对待他?若真要嫁给他,他一定会迎娶她的,但他希冀她是因为有和他一样的心动感觉,而非只是为了她娘亲。
“我信,我全都信,因此我决定要嫁给你,而且你不能纳偏房,还要待奉我娘,然后还得时时刻刻注意她的身子,然后……我会好好地服侍你。”她跨坐在他的身子上,拉扯着他的裤头。“你待我为妻,我便待你为夫,咱们往后便是夫妻,这事便这么说定了。”
可恶,她居然在发抖,她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圆房不就是那么一回事,逍遥宫的好姐妹都同她说了,而且还借她醉弥留,一定没问题的……
无妨,解不开他的裤子,她可以先脱自个儿的,顺便再把烛火吹熄,如此一来,里头黑压压的一片,他什么都瞧不见,她也什么都瞧不见,这样,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什么叫做这事便这么说定了?”他笑笑地问着,却突觉胸口彷若有一团火点点如星火般凝聚起来,烧向他的腹部,教他……
“等等,你方才用什么药给我喝,你倒是说啊……”
他正要兴师问罪,却见她轻解罗裳,只剩贴身衣物,他瞧见了她一身冰肌雪肤,又睇见了她曼妙的身躯……该死!难道她给他下了春药?
“我要茶水里加了醉弥留。”
她吹熄烛火,里头一片昏暗,隐隐约约只见得到窗外闪烁着点点爆竹火光,而静谧的房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外头震天的喧哗声,可以让她稍缓紧张情绪。
“醉弥留?”该死!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是到哪儿拿到这种东西的,你可知道这是要做什么用的?”
“这是大内的春药,我怎会不知?是逍遥宫的好姐妹给我的!”
她再次跨坐在他身上,忙不控地拉扯着他的裤子。“时间不多了,若不快一些,钟声就快要响了。”
别慌、别怕、别乱了心绪、不会有事的,姐妹们不都是这么同她说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既然是有心要和我有夫妻之实,你又怎能在事先给我下了迷药?”天啊,他浑身不得动弹,欲念又在他体内点燃一把火,这岂不是要他难看吗?
“你居然猜得出是迷药?看来你的医术真的不差,往后的你为夫,娘的身体就不用担心了。”官岁年喜孜孜地在黑暗中将他的裤子扯下。“往后,我会伺候你的,只要你肯待我好,我一定也会待你好,而且你原本便打算要娶我,我顺了你的意,你应该是要开心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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