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他也不惯同人这般靠近啊,他不过是高兴过头,失态了嘛。
“那么我要你去做的第一件事是……”她正烦恼自己少了个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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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我把早膳给弄好了。”
抹着汗离开灶边,白时阴将菜摆到厅堂上,随即便往外大吼着。
唉!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她居然要他下厨,倘若不是因为少爷嘴刁,让他这个贴身侍卫为了他而下厨学艺,现下即使神医要他下厨也没用。
“别神医神医的吼,叫我夏侯。”夏侯泪自门外走迸来,微拧起眉睐着他,又转看着一桌香味扑鼻的佳肴。“看不出来你的手挺巧的,居然真能摆出一桌这么像样的菜色来。”
她用手指抓了一口尝味道,意外于味道竟如此清爽,根本没有半点苦味和涩味。怪了,怎么她弄出来的东西都不是这味儿?不都是一样的菜吧?
“夏侯姑娘,这味儿还成吗?”白时阴为她添上一碗清粥。
“成。”夏侯泪斜睨他一眼,发现他似乎愈来愈不怕她了。“待会儿用过早膳之后,你到后头把柴都给劈好。”
嗯,味道确实是不错,真看不出来是出自于一个阴阳亏盈之人的手。如果是一般人早就爬不起身了,他怎会如此生龙活虎?倘若可以,她确实极想剖开他的身体,看看他的体内到底是藏了什么。
“柴啊?”她现下是把他当成下人使唤了不成?
当下人使唤也成,可她绝不能忘了她答应他的事。
“若是不够,再到山里头去找些干柴回采,我要蒸药炼丹,要的柴火有多少你便捡多少;若是感到头晕不适就别勉强,赶紧回来便是,要不死在山里,我可救不了你。”她像是闲话家常般地说,不忘再为自己添上一碗清粥,他连粥都煮得比她的好吃。
她的手真有那么拙吗?
“我知道了。”白时阴认命地应了声。“可你答应我的事,绝对不能忘了。”
夏侯泪抬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瞧,不由得挑起柳眉。“你现下不怕我了?”
“嗄?”怕?为什么怕?
“你头一次瞧见我,晕了,第二次撞见我,晕了,第三次见到着我,傻了;但现下你好似一点都不怕了。”鲜少有人瞧见她这一张脸不怕的,所以她出门总是会戴上帷帽;不过他就倒霉了些,每回瞧见她的时候,她总是没戴上帷帽遮脸,会昏厥过去,她倒是不意外。反而他现下瞧她瞧得这般自然,她才感到意外。
“呃!”白时阴搔了搔入干笑着。“夏侯姑娘又不吓人,我怎么会怕?我那时不过是……饿晕了。”
这个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
她不提他倒是忘了,她脸上的疤痕确实挺吓人的,整张脸上除了左半边的脸,其余简直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肌;但是瞧惯了,他倒也觉得没那么吓人了,况且人又不是只看皮相,人是看心的。
或许夏侯姑娘的皮相并不出色,可她的心份倒还挺不错的,至少她答允要同他回长安了。
“饿晕了?”夏侯泪轻声笑着,微勾起唇。
这男人倒还不错,对主子忠心,又不忍在她脸上大作文章。那她更是非要治好他不可了。
“不过我昨儿今晚上吃得很饱,因此到现在都没晕过,即使—夜未眠也不觉得累。”像是怕她不相信,会伤到她似的,他很努力地作解释,就盼她能够信了他的话,千万别因为他的不济而在心底留下疙瘩。
“好,那你现下就多吃点,体力好些再替我多做些事。”再添的那一碗粥见底之后,她发现自己简直是饱得有些不舒服;暗恼自已竟贪食多添了一碗,乱了自已的养生之道。“只要你伺候得让我开心,顶多一个月,我就会随你下山。”
看他的气色和状况,八成是习武的底子极深,让他的气力充足,也比常人的身体壮些,用一个月的时间该可以将他调息得极好才是。
只是,她还是思不透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可以震断一个习武之人的经络。
“一个月?”那么久?白时阴快速地吞下一碗粥,忍不住趋近她一些。“夏侯姑娘,我怕我家主子撑不了那么久。”
少爷原谅他吧,他不是在诅咒他,而是情况真的很危急啊!
“你不是说你自长安出城寻我已经一年多了,倘若真是急病的话,他不早就见阎王了?既然一年多的时间都能等了,再多等个一个月又何妨?”把碗一摆,夏侯泪打算回炉房添柴火。
“可我家主子的状况不太一样,他不是生病,他是……”他连忙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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