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诡笑、诡笑的,你这个人真是……”小仙横眼瞪他,却在接触到他盈盈的笑眼后,满肚子废气,不自觉又给压了下去。
“吵醒你了?”就当没看到她愤怒的火眼金睛,晓月哑着嗓音,关心问道。低沉的语调里仍有一丝大病初愈后的虚弱。
“啰哩叭嗦,没有啦!”她咕哝道。本来就因为担心他而睡不沉,他一醒来,有所动静,她自然接着便醒了。
“我看你也累了,床让给你,我去别的地方休息。”
他作势下床,却被小仙一把按回棉被里。
“你找碴啊?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又想上哪儿做坏事?不要给我添麻烦好不好?”她没好气地骂他。见他昏迷,她担心得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可他一醒来,看见他,她又觉得生气,这个冤家,真是专生来克她的。
“好吧!”他也不生气,只是顺从她,重新睡回床铺。“你也到横榻上躺一会儿吧!小心别累坏了。”
小仙狐疑地望着他,这小于转性了,他不是向来有仇必报的吗?这回居然脾气这么好,任她谩骂,既不回嘴、也不生气。难不成他连脑袋都受伤了?
疑惑的手掌探向他的额头,被晓月一把抓住,他长吁一口气,无奈苦笑。“我的头没事,我只是太累了,发脾气要花很多精神的,我现在没力气做那种费力气的事。”
“什么嘛?”小仙嘴唇一噘,转过头去,不理他。
讨厌,害她白担心一场。
晓月也不说话,只是好笑地望着她的背影,这样直接、毫不掩饰的情绪反应叫他想起一个人——莫愁儿,那个他未来的大嫂。
好久不见大哥、大嫂了,不知道他们如今可好?老妈知道他失踪了一定很担心,他还有机会回到二十世纪吗?
想着想着,不由深深地叹一口长气,沉气的无力感,压得他心头好难过。
听到背后哀伤的叹息,小仙好奇地回头瞥了他一眼,见到他苍白的脸上,抹着一层忧虑,心脏猛地一揪,刺疼得她鼻头发酸。
可恶!她为什么要有一副软软的好心肠?就是见不得任何人间疾苦,明知这个人是个讨厌的无赖,她顶好速速与他撇清关系,省得麻烦越陷越深,可是……老天爷!她的心偏偏放不下他。
“又怎么了?要死不活的?”
“我的发钗呢?”晓月摸着披散下来的头发找珠钗,他曾经拿它刺伤岳盈春,印象中似乎未把它丢掉才是。
“干么?又想去骗人?”可恶的家伙,贼性不改,早知道就不救他了,扔到垃圾堆里去喂狗算了。
听她的口气,晓月即猜到发钗八成是被她拿走了,她到现在还死死记恨着他男扮女装的事,看来不解释清楚,依小妮子暴躁、正义感十足的性子,难保不会在他的药汤、饭菜里下点毒药,以为民除害。
“我那支发钗里藏着宝贝,万万丢不得。”
“什么宝贝?藏宝图吗?”一讲到钱,小仙两只美美的火目立刻怒气尽消。如果能给她找到八、九十万两,她就有能力帮“再来镇”那些人迁村了,再不用几百个人守着一块种不出啥儿东西的贫地,相对垂泪了。
“小仙——”他知道她最近很缺钱,但张口闭口都谈银两,未免太伤感情。“里面藏了我母亲和大哥的相片,只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和金银珠宝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拿发钗的手顿了一下,好奇问道:“你也有父母兄弟啊?”
这是什么白痴问题?晓月感到啼笑皆非。“因为我姓慕容、不姓孙,所以我有父母兄弟。”
她把发钗递给他,楞了一下。“为什么姓孙的就没有父母兄弟?”
“孙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会有父母兄弟?”
他还一本正经地回答她。
小仙呆了半晌。“孙猴子是谁?”
这会儿换晓月怔住了,他忘了吴承恩是明朝人,宋朝人自然没听过西游记的故事,失误。
“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我先介绍我母亲和大哥给你认识。”
他招手让她坐在床缘,扳下发钗上的大珍珠交到她手中。“你看看,能不能找出藏在这颗珍珠里的机关?”
“咦?你的钗子上还有机关啊,真好玩。”少年心性,哪有不爱玩的?小仙的性格又比常人直爽得多,碰到新奇的事,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什么怨啊、恨的,早忘了。
她拿着珍珠上下玩了约一刻钟,终于看出珠上一条隐约几不可辨的接合线,随即开心地笑道:“找到了。”双手用力,珍珠应声裂成两半,一条小巧、可爱的黄金链子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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