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寡妇打了个寒颤,忙啐道:「来者是客,去问问杜公子要点些什么吧!」看是要妻子还是儿子什么的,悦来楼都有。
「我才不要去!叫小李去问他!」她拿起湿抹布,恨恨的抹着。
「小李出门采买去了。」风寡妇凉凉的回。
「那你自己去!」
「喂!」风寡妇插着腰,「这悦来楼什么时候轮你当家作主了?我是老板娘耶,叫你去招呼你就给老娘去!」她低声威胁:「要不,你们娘俩包袱收一收,滚出去!」
裘纱凌气得鼓着腮,忿忿丢下抹布,「去就去!」
真是不识好人心!迟早被这丫头气死!风寡妇摇摇头,不跟她计较,低头—看……她刚刚使劲儿抹的不是桌面——
「裘纱凌!你把我的帐本抹成一片糊了!」
裘纱凌转头,瞧见柜台上支离破碎的帐本,吐了吐舌头.赶紧招呼客人去了。
来到他面前,瞧见他脸上和煦的笑容,心里更是—把火,若不是被他搅得心神不宁,怎么会抹坏了风姨的帐本?都是他害的!
「要什么?」她冲声问。
丝毫不被她不善的口气影响,杜御莆笑容依然,「来壶茶。」她脸色红润、体态也略显丰盈,显然这几个月过得不错。
裘纱凌这厢把茶壶重重放下之后转身就要走,他唤:「慢着。」
她转头,双臂环胸,瞪着双杏眼看他。
哼!隔了好几个月才想要求她回去?门都没有!如果不让他三请四求,教她的面子往哪里摆?甭说风姨了,连厨房王妈、跑堂小李都会笑掉大牙呢!
「请给个杯子,谢谢。」他咧出白牙,文雅的说。
气死啦!裘纱凌操起墙边木棍,又快又狠的击向他,在周遭一片吸气声中,木棍落下,他座旁的椅子也随之断成两半。
「丫头!」风寡妇斥道。
裘纱凌头也不回的说:「这把凳子多少钱?扣我薪饷好了!」他还是一派从容甚至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她气极了,拔高声音吼着:「出去,悦来楼不做你的生意!」
刹那间,客栈里的客人全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
风寡妇转身,厅子空荡荡的,只剩他们三人,她辛苦建立的名声、悦来楼的前途哪!
「风姨如果不介意,御莆为悦来楼题块匾额可好?」
「好好好!」风姨大喜,冲到他面前,「你可曾帮其他店家题过款?」这小子比丫头懂事多啦,不枉她暗地相挺!
杜御莆微笑摇头。
「太好了!有宰相大人独一无二的题款,我悦来楼要发了!」风姨笑得花枝乱颤,「记得喔,什么宾至如归、天下第一美味的尽管全写上去;唔,就题个‘天下第一客栈’吧!悦来楼绝对当之无愧的!」
「御莆知道。」
「风姨!」裘纱凌不悦的跳脚,「我还在生气耶,你居然阵前投敌!」
风寡妇眯起眼睛斜斜望她,冷笑,「是谁打坏我一张凳子?」
「我说过会赔的!」气势稍微低了些。
「是谁赶走全客栈的客人,害我得喝西北风?」
「……」裘纱凌低头不语。
「是谁成天闯祸,要老娘跟在背后操心?」风寡妇语调越来越高亢,裘纱凌的头也越垂越低。
「风姨,」杜御莆出声相救,「可否让我们谈谈?」
风寡妇捂着嘴轻笑,「都是自己人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说完便扭着腰走向柜台。
「不公平!」裘纱凌小声嘟囔。
「我想你。」
她抬头,迎向他幽邃的瞳眸里,心里有些窃喜,嘴上却不肯承认,「想我?那么久才来!」语气里满是娇嗔。
风寡妇在她身后猛打暗号,要他别出卖她,杜御莆不着痕迹地用眼神示意要她放心。
「我有派人来寻过,来人说没有你的消息。」
她想起确有此事,态度也软化几分,嘴上却仍不饶,「哼哼,只来一次就想打发了?」
他笑,将她揽进怀里,她只微微抗拒,便乖乖偎在他怀里,贪嗅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
「我以为你会去找易梦仪,派人上易府几回,偏偏大门深锁,他也不知行踪。」
「我去找他干嘛?那又不是我家!」
柜台内的风寡妇拭拭泪,这丫头!不枉她疼她一场了。
没感动多久又听见她接着说:「再说风姨比较有钱,不来白吃白喝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风寡妇险些不支倒地,这个死丫头!
「你骗我!」她想起心里的芥蒂,他还没给过交代呢!「竟然没跟我说你是宰相!」
他拥着她,将头放在她肩上,「在你面前,我只是爱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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