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瞧钟离家的大少爷体健肢壮,又是个习技练武的侠土,身子骨应该不会那么不济事的啦。」
虽也被季嬷嬷交代过一二,但谈论着这闺房话题,圆圆仍不禁微羞红了双颊。
「谁知道他会不会是外强中干呢?」扁了扁红菱小嘴,秋淡月轻讽道。
想起钟离奔弓那高壮英武的身量,秋淡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开始担心自己纤弱的身子,会不会被他一个不经心使劲就给扼断了?但是她嘴里却仍然逞强地说着反话。「小姐!」圆圆轻扯她的衣袖,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抬眼看了铜镜里的圆圆一眼,秋淡月果真惊愕地马上住口。
因为,钟离奔弓正站在她们两人身后的花厅门边。
***
「你吓着我的侍女了。」
秋淡月看着让钟离奔弓以冷冽眼神逐出房门的圆圆背影,强自镇定地也以目光回视着正盯视着她的男子。
「碎嘴的下人,本就不该姑息。」钟离奔弓以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脸上那来不及掩去的一丝不安。
「圆圆不是下人,她是和我自小一同长大的好姊妹。而且,碎嘴的人是我不是她。」
她自铜镜前站起,本想藉由这个动作来转移被撞见道人长短的困窘,但她立即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高大魁梧的钟离奔弓迈步一跨,便逼得她狼狈的后退了一大步,并且明显感到这房间似乎变得狭窄。
明明是很宽敞的房间,他却使得空间变得拥挤,空气变得稀薄。
这男子的存在感太过于强烈了!
「对我的身体状况有疑虑,大可直接问我就好,嗯,不用问也可以,反正妳马上就能『亲自』了解个透彻了。」
看妳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白猫还能嘴硬多久?钟离奔弓心里有趣地暗想着。
他故意噙着邪肆的笑容又向她跨近一步,立即见她急忙地退后了一步。
「你……我……」她嗫嗫嚅嚅地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
秋淡月紧张得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些什么。
她极不善于应付男子这种流气的赖皮态度,况且,在族人的照顾下,接触过的人不是爱护她、教育她、否则就是远远地暗恋着她,她又哪会有任何遇到像钟离奔弓这种人的机会呢?是故,她讲话难得结巴了起来。
「妳不是有什么魂飞魄散的玩意要拿出来吃吗?那玩意是妳吃还是我吃?」钟离奔弓挑高一眉,以流里流气的语调问着。
明明已经知道圆圆交给秋淡月的药包,就是幽影族大夫研制的催情圣药,但他就是想逗逗眼前这只已经窘红了颈子的小白猫。
「你不行时就给你吃,我不行时就我吃。」
在心里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她可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被吓得掉泪的蠢姑娘。秋淡月鼓起勇气佯装出骄变的口吻,一字一句清晰地回答着。
「虽然妳说我不行这是绝不可能,但妳不行是什么意思?」钟离奔弓以拇指和食指搓搓下巴,语带莞尔地问着。
「就是……我因为受不了你而晕倒时,我可以吃了药好继续忍受……」你的蹂躏!
这四个字秋淡月自认厚道地没说出来,但她那双晶灿的瞳眸,可是毫不掩饰的说出她心里的话。
精锐的星眸直视了她好一会儿,钟离奔弓再也忍不住朗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他双手环住腰腹,笑得张狂。
瞪着高了自己一个头的男子,秋淡月被他的笑声激起不悦的感觉,她略略拔高音量问道:「喂!你笑什么?」
钟离奔弓止住了笑,一脸兴味的说:「妳想的『妳受不了我而晕倒』和我所想的『妳受不了我而晕倒』,绝对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大不相同。」
「你在说什么呀?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她听不懂他话里的含意。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径以他那双狭长并蕴着炽热光芒的眸子锁住她。
她被他倏地转变的眸光看得寒毛直竖,心中涌现一股紧张不安。
「你……你要开始了吗?」
「嗯。」眼前的俏人儿看起来是如此的芳香娇甜,此刻钟离奔弓的眼底、心里、周身,全窜起了火舌般的热度。
「好……好吧,反正早晚都是得做。那你先去吹熄烛火脱了裤子,我也会脱了下身的衣物躺在床上等你,快点做完我好早点睡觉。」秋淡月点点头同意着,也觉得是时候了。
她捏捏掌心里的药包,想着这药幸好是用油纸里着,要不,这会儿怕不早被她手心的汗给浸湿了。哎呀,糟糕,竟然忘了问这魂迷梦醉散是要做之前的多少时辰吃?还是做一半再吃?做完后再吃又好象不太对……「什么?妳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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