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真是太感谢你了,刚才要不是你见义勇为,我和我义子两人恐怕就难逃险境,有一顿皮肉之苦好吃了。”
苏君樵淡然地扫了他一眼,不发一语,闪身又想走。
“这位公子。”老乞丐连忙递了个眼神给义子,示意他挡住想离开的苏君樵。“你先别走啊!”他跟着冲到苏君樵身前,急道:“你的大恩大德,我们爷儿俩还没报呢!有道是‘施恩勿念,受恩勿忘’,老朽读圣贤书,这点道理可是一刻都不敢忘怀。”
苏君樵微蹙眉头,他真是自讨苦吃,救错人了!老乞丐像是没看见苏君樵的不耐烦,也不理会义子的暗示,依旧热络地道:“今天不管怎么样,公子一定要给老朽一个报恩的机会。”
“不用了。”受不了他的缠功,苏君樵终于开口。
“哎呀!”老乞丐摇头道:“公子此言差矣,即使受人点滴也不可忘,更何况是救命大恩。”
苏君樵暗咒一声,这下他真的觉得自己救错了人。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问:“你想怎样?”
“报恩啊!”老乞丐拉着小乞丐,弯腰恭敬地说:“从今天起,我们爷儿俩就跟着恩人。您要咱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一切全听您的吩咐。”
“不用了。”他咬牙又回了一次,脑海中浮现待会儿被妙儿取笑的画面。
“不行。”老乞丐不以为然地摇头,坚决地说:“从今天起,我们爷儿俩跟定您了。”
苏君樵恶瞪着他,想以一双冰眸逼退他。
好半天,他眼睛都瞪酸了,却见老乞丐仍恭敬地站在他身前,以家仆自居。
登时,苏君樵只有一个想法——这辈子别想甩掉他了。京城城西今天一大早就特别热闹,街道上聚集着人潮,迟迟没有散去。
从喧嚷的谈话声中,不难听出今天大伙聚在这儿的原因。
一年前,扬州首富“苏坊”的当家主人派遣家中总管孔方平到京城置地盖屋,取名为“绝妙好庄”。绝妙好庄占地百余顷,其中住宅约占五分之二,水面约占五分之一,竹林则占五分之二。其庄园建筑重点不求华美,讲究清淡雅致。庭院造景有石壁瀑布、溪谷峰岫、流水泉石,全都仿造江南一带著名的景致。
一大早,绝妙好庄大门口已站齐了所有家仆,个个精神抖擞,列队欢迎远从扬州来的主人。
一辆华美的马车缓缓朝绝妙好庄大门驶来,所有人,不论是绝妙好庄的仆役或是来看热闹的人们全都屏息以待,想看清楚这一年来在京城成为传奇的扬州首富。
一年多前,不管是京城或是苏坊的大本营扬州城,没人听说过苏坊这个商号。就在那时,苏坊的主人带着令人咋舌的财富出现在扬州城,在他的巧妙经营下,再加上善于用人,没多久的光景,苏坊就成了江南第一大商家,苏坊的当家主人也成为扬州城首富。
据说,苏坊的主人焦木君久居关外,之所以会移居南方是由于爱妻的关系,可见铁汉再冷,在佳人面前依旧成了绕指柔。
见过焦夫人的人总说,她美若天仙,尤其一双似黑水晶的眸子镶在小脸上,更是引得人痴痴凝视,久久难以移开目光。
相较于焦夫人的娇美可人,焦木君行事手段冷硬,也在江南出了名。
不一会儿工夫,马车安稳地停在绝妙好庄大门前。
伴随在马车旁,骑着黑色神驹的总管之子孔子昂率先跳下马,走到马车前,恭敬地开口:“老爷,我们到了。”
“嗯。”苏君樵的声音从马车里头传出来,一双黝黑的大手缓缓拉开深蓝色的布帘,接着从马车跃下来。
孔方平有些担心,“老爷,夫人还好吧?这回没晕车吧?”夫人娇滴滴的,压根儿受不了奔波之苦,每回坐马车都见她晕得厉害,吐得七荤八素。
苏君樵白了他一眼,“你说呢?”他将早已因晕车而吐得头昏脑胀的妙首光光抱出马车。
“樵哥哥?”妙首光光脸色苍白,她实在是受不了一路摇晃的马车,每回坐在车上,即使路途再短,她都会吐得半死。
“你还好吧?”苏君樵看她难过成这样,也着实不好受,更是心疼。“我先抱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好。”她四肢无力,虚弱地回道。她从扬州城一路吐到京城,实在没力气再多说话。早知道她该坚持自己骑马,要不用轻功赶路都比坐马车强。
随着两人消失在大门内,原先列队在门口欢迎的仆人连忙迅远地回到屋里,想在主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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