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右腕,他又吼道:「把这个铜环除掉。」他又不是犯人,可恶至极的水痕竟趁他不备,将这只打不开的铜环铐在他手上。
水灵贼英两声,「要我替你除下铜环,你等下辈子吧!再说那木箫已经是我的了,别想要我还给你。」
向亘闻言,瞪了她一眼,「水痕,你别太过分。把木箫还给我!」他的语气冰冷得让听者者无不退避三舍。
可惜,这人却不是水灵。
但见她云淡风清的一笑,扬起细眉,将身子更倾向前,挑衅地看着他。「我就是要这么过分,你又能怎样?」
向亘的面孔似罩上一层寒冰,「你……」自从与水痕相识之后,他就不断地找机会戏弄他,而且还变本加厉地令人为之气结。
「我什么?讲话清楚点,光说了一个字,谁知道你要说什么?」她意兴阑珊,摆明没兴致再听下去。
向亘再瞪了她一眼,「把木箫还给我,我可以不再跟你计较你在客栈和用膳时对我下毒的事。」为了拿回木箫,这些事他可以忍。
「我什么时候对你下毒了?」她摆明了耍赖。
向亘气恼地指责,「你还抵赖!用晚膳时,你和你弟弟设计陷害我喝下那杯毒酒,还有今天下午在客栈时,你……」
她嚣张的仰高头问道:「我怎样啊?」
「你对我……你……」
「我对你怎样啊?」她既没揍他,也没有打他,他干什么那么气愤?
向亘气得涨红了脸,「你还敢问我?」
「我为什么不敢问你?有胆你就说啊!」她不怕死地逼问。
「你亲了我!」咬着牙,向亘忍着羞耻,终于说出来。
「我有吗?」水灵嘻皮笑脸地看着他。
「你有!」可恶的死水痕,还敢狡辩!他明明就有……
「好吧,就算我有吧。」只不过是碰了他的嘴一下,他干嘛这么激动?在万蝶楼时,她就没看过有谁会在意这种小事,而且每次娘亲老爹时,老爹都很高兴啊。
难道是她的技术不好?不会吧!她只不过是碰了他的唇一下,这哪需要什么技术。
「滋味怎么样?」她还是再确定一下好了。
「你……你要不要脸,知不知羞啊?」向亘红着脸,不敢相信水痕竟敢这样问。
「哈!我知道了。」水灵绕着向亘转圈,语多暧昧。「这是你的第一次,对不对?」
真令人不敢相信,向亘都已经二十有三了,竟然还保留他的「初吻」哩。
「你管我!」向亘羞得脸都要冒烟了。
水灵讶异地眨眨眼,「你真的这么『纯情』呀。」她不过是瞎扯罢了,没想到还给她蒙对了。
向亘又羞又怒地吼道:「我又不像你是开妓院的!」
「敢情阁下是羡慕啰?」水灵邪邪一笑,忽地一把勾住向亘的脖子,「想再试试吗?」她向他拋去一记媚眼。
向亘怎么也没想到水痕会问他这个问题,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推开她,转身破窗而逃。
水灵看着那扇破窗,哈哈狂笑起来。
※※※
隔夜,一阵熟悉的拍门声再度回荡在房间内。
水灵用力拉开房门,「又是你!你烦不烦呀,昨夜你不是来过了?」他晚上都不睡觉的吗?
向亘哼了一声,马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她远远的。
水灵诡异地眨眨眼,以妩媚至极的嗓音诱惑他,「亘,你真的是来试我昨晚说的事吗?」她就不信这招整不倒他。
他悻悻然的瞪她一眼,忍住急速窜上脸孔的热气,暴吼道:「姓水的,把木箫还给我,还有把那个鬼铜环的钥匙拿来!」他的表情难看得很,大有想把面前的人大卸八块的冲动。
水灵对他的恶劣口气不以为意,嘴角勾起坏坏的微笑,「咦,你干什么这么见外?还站得那么远。」
向亘又哼了一声,不理会她的调侃,一双又冰又寒的眼眸直瞪着她。
水灵笑望他一眼,星眸中闪动着诡谲的光芒,「那木箫真的对你那么重要?」看他那么宝贝,八成价值连城。嘿嘿,她这回赚到了。
上回偶然看见他的木箫,她好生喜欢,才会在大姊婚礼那晚从他身上硬抢了过来。
幸好那时她事先下了酒沉香,让他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不然她哪可能在得手后还能全身而退。
向亘阴鸷地点头,不打算更进一步解释木箫对他的重要性。
那木箫其实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他幼年时,他爹亲手刻给他做为三岁生辰的礼物。收到礼物不久,他家就惨遭灭门之祸,除他之外无人幸存。因此那木箫对他十分重要,因为那是爹唯一留给他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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