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在研究部门捣腾出让他恢复人身的方法之前,他暂时大概是无法开口了。
“这就是所谓的‘万策尽’吗。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对山田的记忆执行强制了。”
不过,那艘小船毕竟与山田的罪行本身无关,也无法证明是由他的同伙派来。只要我们无法证明这一点,探索山田罪行以外的记忆恐怕有违人道,能否作为未来搜查的证据还未可知。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更需要一个能够提供清晰证词的人证。
因此——
“两位。你们是从哪里找到这姑娘,还想得起来吗?”
另一间病房内,面对在警方重重监视之下接受治疗的嫌疑人,我眯缝着双眼露出冷笑。
或许见我也只是个年轻姑娘,其中一个伤势稍轻的男人毫无惧色,流里流气地冲我吹了声口哨:
“谁~知道呢?反正老子还没对她做什么,随便打了点药她就不行了,都没来得及快活。一个未遂而已,大不了再进去蹲两三年,老子都习惯了。三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我照样糟蹋小姑娘!!”
“……”
……可怜的杂碎。由于麻醉药的作用,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双腿被砸得稀烂,这辈子别说人道,恐怕只能和轮椅相依为命了。
话说回来,我想应该没有人愿意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是吗?在此之前,我想你应该考虑一下如何再活三年。”
我也不与他废话,只是随意地侧身让到一边,让他得以看清Passionlip楚楚动人的容颜。
男人:“噫——————”
lip(纯真无邪地眨眼):“???”
……
之后,两名犯罪者足足花了一刻钟才从恐惧中恢复清醒,勉强可以开口|交谈。
看来那一夜的记忆,他们原本只是当作“噩梦”置诸脑后,没想到噩梦化为现实在白天出现,还堂堂正正地加入了警方。
如此甜美、如此恐怖的国家暴|力,绝大多数犯罪者都是第一次目睹。
“我说……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男人身心双重意义上都萎了,瘫软在病床上气若游丝地蠕动嘴唇。
“我们……是从别人手里,买来了这个女人。”
“别人?什么人?”
我面无表情地翻开笔记本。
“专门卖货的人。他们有一个座机号,联系他们、谈好价格之后,他们就会把‘货’放到特定的地点。”
“特定的地点?”
我抬高眉毛,“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止一个?”
“对,对,每次都不一样。大多都是荒郊野外,废弃工地之类……然后,我们玩腻、玩坏的‘货’,还可以转手卖给他们。据说之后还有其他用途,也不知他们回收去做什么。”
“我艹你爸爸。”
我面无表情地戳破了三页纸,“接着说。”
“没、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们只是买货而已,货源都是道上朋友介绍的,除此之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艹你爸爸。lip,到我这里来。”
“不要啊啊啊啊啊————!!!!”
“那个,前辈。我听说这是脏话不可以讲……”←lip
“‘前辈’?!你现在是在叫谁前辈??”←贞德alter
“咦、咦?是茜小姐啊。因为我比大家晚一步加入,又不能称呼‘Master’,所以就……”
“太狡猾了!!竟然一来就想抢夺王道女主角地位,你这女人,长着一张乖巧的脸没想到这么心机!!!”
……
又是一阵威逼利诱之后,我看两人实在无法再吐露什么,也只好就此作罢,转手将目前为止获取的信息提交给本部。
十分钟后,我就收到了更加令人惊恐莫名的反馈。
立刻回来,柚木。事情大条了。这一次,恐怕我们至少得成立个联合专案组。
“……什么?怎么回事??”
你发送回来的电话号码。根据搜查一系的报告,那个号码,和当初在“连续儿童诱拐事件”中,落网嫌疑人提供的“送货号码”完全一致。他们诱拐儿童之后,都会通过那个号码与上线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