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江澄只能端起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喝了一口后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用灵力将药汁渡了进去。
一碗药这样一口一口地渡给她,喝了半天才见底,血终于不再流了,江澄松了一口气,用额头顶着她的,将她抱在怀里,道:“吃了药了,就赶紧醒过来好不好。”
鼻血虽然止住了,然而人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依旧瘫软地靠在江澄怀里,安静的像个乖巧的小狗。
就这么等了许久,直到医师来了,韩夏都没有要苏醒的意思。
医师替她把了脉,眉头紧促。
江澄让开立在一边,问道:“可有什么问题?”
那医师摇头道:“真是奇怪,老夫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现象。按理说这姑娘只是有些虚火旺盛导致血气上涌,再外加上有些水土不服,不至于这么一直昏迷啊。”
江澄道:“那可有什么办法让她醒来?”
那医师犹豫片刻,随后伸出一指掐了掐韩夏的人中,然而躺着的人却依然没有反应。
那医师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先前老夫开的药可还有继续吃?”
江澄点头:“之前断了几天,方才她有流鼻血,吃了药就就止住了。”
那医师皱眉:“那药的确是能缓解她的气血上行的症状,缓解了也正常。只是这昏迷之事,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
江澄一惊,拉住他道:“您再想想办法好吗?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昏迷着。”
医师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医者医的是病人,对症下药。这位姑娘脉象除了有些上火之外一切正常,什么毛病也没有,您让我怎么医呢?”
江澄松了手,紧紧地看着床上的韩夏:“就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医师也似有些不忍,道:“江宗主您也不必太过烦忧,脉象正常说明没什么病,或许姑娘只是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便能醒过来。”
江澄胡乱地点点头,坐到了床边,摸了摸她还有些发热的脸颊,道:“那就借医师吉言了。”
医师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江厌离正好过来,她见江澄去了半天都没回来,有些不解,就自己过来看看,却刚好撞上了提着药箱要走的医师,不免更疑惑了。
她问道:“您这是?”
那医师没见过江厌离,自然也认不出来,于是客气回到:“江宗主请老夫过来替姑娘诊脉。”
江厌离愕然,连忙跨进门去,看到了守在床榻边的江澄。
“怎么了,阿澄?韩夏姑娘病了?”
江澄摇头:“不知道,一直醒不过来,医师说或许只是累得。”话是这么说,然而他的脸色却有些沉。
那种不详的预感越发的浓重,江澄闭了闭眼,将头贴在了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些。
江厌离见状,安慰道:“你别多想,或许就是累着了,先去吃饭吧。”
江澄摇头:“魏无羡他们还在吗?”
江厌离点头:“还在的,方才与我说了说后面复活子轩和爹娘的事,他们已经开始在着手了。”
江澄有些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好,我有些累,想睡一会,让他们先住下来吧,等我醒了跟他们一起。”
江厌离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江澄有些发白的脸色,终是忍住没说。
这个弟弟吃了太多的苦,心里的伤疤如今或许刚刚愈合,心上人却出了这样的事,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才好。
叹了口气,江厌离只身离去。
江澄脱衣上床,将韩夏抱在怀里,抱着她轻喃道:“你既然想睡,我陪你就是了。”
第二天,江澄面无表情地起床,韩夏还未醒来,于是去找那两人商议禁术的事宜,几个合伙用莲藕做了三个躯体,人多的效率很快,一天就将三个人偶全部弄好,随后安置在正厅后面的暗室内。
然而想要再一次使用献舍之术,却少不了阿珺的帮助。
几个人正有些犹豫着怎么让只听韩夏命令的阿珺出来帮忙,江澄转头就见一只小小的布偶被静静叼着,坐在门口。
江澄连忙上前呵斥了一声:“这不是玩具!快放下来。”
从来没被江澄呵斥过的静静吓了一跳,赶紧松了口,吓得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