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记忆如此清晰，他记得在那年圣诞节前自己和父亲最后的争吵，也记得自己在他们的葬礼之后的荒唐日子，正是酒后的洋相让他结识了莉莉安娜·唐纳斯。
托尼·斯塔克转头看向冬日战士，未等他发难，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就挡在了他们中间，他看着托尼，恳切的说道，“冷静，托尼，她想要的就是这个。”
托尼斯塔克用那双焦糖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的挚友，然后问道，“你知道么？”
你知道他就是杀死我父母的真凶的么？
就在这一刻，史蒂夫宁愿对方冲自己大喊大叫也不愿意回答他这样冷静而清晰的质问。
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见到他不回话，托尼又问道，“她也知道是么？”
不消说，史蒂芬·罗杰斯也知道托尼口中的她指的是莉莉安娜·唐纳斯，这两个人之间总有一种奇妙的联系，史蒂夫不确定自己说什么才能让缓解托尼的痛苦，犹豫片刻他才说道，“…她一直想告诉你真相。”
听了他的话，托尼·斯塔克短促的笑了一声，然后他大步向前走去，准备直接去找冬日战士。
“托尼！”美国队长向前一步，然后一把抓着了托尼·斯塔克，这比他想象中更容易，他们的钢铁侠现在虚弱的可怕。
被轻而易举抓住的托尼·斯塔克凶狠的看向了美国队长，警告道，“让开！”
而美国队长并不放手，他死死的按着托尼的肩膀，说道，“不是现在，托尼，不是现在，看看你的周围，我为这一切感到抱歉，托尼，你父亲也是我的朋友，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美国队长有的诚恳的声音，以及明亮的蔚蓝色眼睛，但是都没有让托尼斯塔克心中的愤怒平息，反而助长他们愈演愈烈。
但是他被他牵制着，动弹不得，而当他看向了四周，他看到了自己的朋友们，雷神，黑寡妇，鹰眼，战争机器。
他还看到了那些政客和其他人，他清楚的知道或许政客本身可能是个肮脏的混蛋，但是他身后却代表着无数人的平静生活。
为了这一切，托尼·斯塔克终于深吸了一口气，他恶狠狠的推开了抓着自己的美国队长，然后再一次回到了控制台的前端。
这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问题，是否处死冬日战士？
yes or no
这是一道选择题。
托尼冷漠的看着屏幕，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美国队长走了过来，他看着屏幕中的文字然后皱起眉头，显然有人计划好了这一切，被玩弄和操纵的感觉并不好，但是对于这个问题，美国队长希望托尼能做出选择。
第101章
托尼按下按钮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
惨叫声来的毫无预示, 他的叫声是那么激烈而痛苦，就连一直都有些迟钝的冬日战士都被吓了一跳，但是发出声音的托尼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再一次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 因为激烈而无从抗拒的痛苦, 他无意识的弓起身体，渴望能够减缓痛苦, 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男人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他整个人毫无遮蔽的暴漏在痛苦之中只能无助得承受这一切, 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好像被什么一点一点的碾碎, 这痛苦好像无穷无尽, 让人崩溃。
过了很久托尼才听到自己的惨叫声，他一旦意识到这个就不愿意在发出声音，于是他咬住了自己的西装衣袖, 既能防止自己咬断舌头，也能阻止□□声继续蔓延，即便如此，痛苦却依旧断断续续的蔓延出来。
“托尼！”
目睹了这一切, 斯蒂芬·罗杰斯大叫一声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头试图帮助对方，但是他缺什么都做不到。
托尼并没有受伤, 他只是痛苦罢了。
因为承受了超越肉体承受能力的痛苦，在痛苦逐渐消退之后，托尼依旧睁着眼睛，他的瞳孔因为过分的刺激而缩紧, 过了好一会儿，托尼才轻微的动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十分奇怪，他的四肢僵硬的弯曲着，脸贴着地面，头发盖在脸上，而身上几乎使不出来任何力气。
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好让自己的视野更好些，托尼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简单的动作居然还有这样费力气的时候，随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属于另一个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