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合并,比出四根手指头,日本的红土目前一两的市价是三角,自己给个
四已经是最高价,谁知道张启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平川兄你真是好爽快,就这个价,你们今年地里的收成我全包了,
这是预付的定金,待你们收获完毕记得发往奉天!”
看到白花花的银票,马平川的脸上乐开了花,敢情来了个冤大头,赶
紧把张启山当成贵客送进上好的客房里安顿下来,还从镇子上找了些姑娘
晚上一起陪着喝酒作乐。
觥筹交错杯过几循,马平川开始有点喝的晕晕呼呼,张启山支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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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个陪酒姑娘,开口问道:
“听说你们家地界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
这马平川倒也是个爽快的汉子,张启山只是试探一问,没想到他一五
一十的全抖了出来。
这一年,地里出现了一个怪事,祖坟附近的庄稼突然枯死,祖坟里的
棺材很多都不见了,这让马平川找了许多风水师来看也看不出的结果,前
一阵子忽然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到这里张口就要了七天的干粮,一把六斤
的短刀,风灯油星和炭粉一袋,说是要下去救人,并让马平川带人掘开这
片枯死的庄稼的边缘,在湿泥上取五丈长的竹竿灌入石灰,敲入泥中只留
一指,越密越好。
之后这个少年便无影无踪,马平川带人四处搜了个遍也再无收获,当
张启山到达马庵村的时候,这个少年才离开没多久。
张启山心里思量,听着倒是很像小哥,不知道他们出了古墓之后到底
有没有遇到其他事情。看到张启山若有所思,马平川打了个酒膈笑道:
“虽然那个小兔崽子我没抓到,可我最近又抓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
跟那孩子一伙的,脾气也不小,我打了他好几轮了,也没见他老实交待什么,
启山兄要不要见见,说不定你们军人手段多,耍点花招就哄他招了?”
听说马平川又抓了一个,张启山心里难免有几分紧张,连哄带拖地让
马平川带自己见识见识,进了马家的地牢里面,看见那个躺在牢房干草堆
里的少年,张启山才松了口气,不是小哥。
这个年纪看起来比小哥略大些的少年,衣着虽已经破破烂烂,仔细辨
认却是上好的材料,虽然蓬头垢面,却生得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不像是周
边的庄稼人,细看他双指奇长,这是东北张家特有的标记,张启山心里大
抵有了数,便对马平川说:
“平川兄,这孩子估计吃软不吃硬,不如你准备点好吃好喝,我来哄
哄他,说不定他能说些什么。”
见到张启山信心满满,马平川马上差人端上烧鸡烧肉白米饭一身干净
的衣裳一桶温热水。
派人伺候着要给少年梳洗更衣,然而那少年连眼都不抬,气的马平川
在旁边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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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兄,我看你们这么多人围着也不太合适,不如让我跟这个小兄
弟单独谈谈,让他不要那么紧张。”
“启山兄,你要倍加小心,这小崽子功夫好得很,我们抓他费了好大
劲,你可千万别大意,不然我可没办法跟你们张大帅交代!”
马平川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只好带着看守牢房的伙计退到了外面
把门关上,张启山笑了笑,用了张家极轻的声音对着少年说道: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你不是他。”
那个少年抬眼上下打量了张启山一番,用了同样轻的声音反问道:
“你又是谁?”
张启山没有回答,只是伸出自己的的右手给他看了自己学艺不精的手
指,那少年有些不屑,哼了一声继续道:
“你要找的那个人我见过,之前他带着你的□□下了斗,我见他
是在帮日本人,这种汉奸肯定没好结果,所以我在斗下把他们全弄死了。”
张启山知道他没有说真话,不动声色继续道:
“马平川可说得跟你不一样,你肯定没说真话。”
“我说谎?那你说说,为乜他要代替你去下这个蝎子墓?”
听到少年一着急谈吐间带出南方口音,张启山趁机激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