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我有个主意。一刀宰了这小子,未免太便宜他了。”周灭说。
“嗯?你有什么高招?”吕立明问。
“留他慢慢消遣,等腻了再杀来吃。”周灭奸笑。
“消遣?把他零碎拆下来?”吕立明一扬眉。
“这是一种消遣,不过,还有一招,更有意思。”周灭道,“头儿,你看,他和妞儿长得那么像,不知道是兄妹还是姐弟?还是……他本来也是一个妞儿呢?”说着,故意眯了眼睛,打量少年。
吕立明哈哈笑道:“周灭,好你个兔子!看在你刚刚制住这小子的份上——去,把你那些女人衣裳抱过来,让这小子换上。”
——兔子?女人衣裳?迷药?
吓!
周灭经过伍成身边时,伍成不屑一哼。
——伍成,周爷我不玩了,今天,一定要你死!
周灭天生,非阴非阳的体质,令他的性格也古怪而极端。
“头儿,我顺便把这小子的家伙什拿走了啊!”
不多时,周灭抱过一堆衣裙,站在徐伯人面前。
“你要是敢动,她就死定了!”吕立明对着徐伯人叫嚣。
周灭一边解下徐伯人外衣,一边喁喁说着话,还不住怪笑几声。
徐伯人果然没动,神色也木然,一低头连话也不说一句,任周灭给他系上裙裳,又将他头发散开,挽了双髻——周灭连胭脂水粉都带了来,给他用上!
一阵忙乱,周灭嘻嘻笑道:“好了,好极了!”——退后两步,让大家看清楚。
月下,紫色斗篷曳地,从中露出一角白裙,在半掩半开的斗篷前襟处,若隐若现闪动几点银光。亭亭玉立的人,经一番装扮,竟与仲雨一般无二!
吕立明看看女装的少年,又看看怀里的少女;“像,太像了!好一对姐妹花!”呵呵大笑。
“头儿,这只是小把戏,好戏才刚刚开始,您就瞧好吧——喂,吃了它!”周灭从袖中摸出什么东西,塞到徐伯人嘴里。
徐伯人眉宇间露出愤恨,看见吕立明扼在仲雨咽喉上的手紧了一紧,只好咕噜一声吞咽下去。
“我弄了点迷药,看他两个在一块儿……”周灭笑得格格地。
吕立明先一愣,而后爆出一串大笑:“兔子,真有你的!好——反正小妞我已经玩过,蒙汗药劲差不多也过去了,就看这小子怎么出手。大家一块看戏!”说罢,又大笑不止。
徐伯人脸上阵红阵白,身体开始摇晃,眼中充满愤怒,更多的是痛苦。他实是忍受不住,噗嗵倒地。
“杀了我,杀了我!”恨声低喃。
“——杀你?没那么容易。”周灭道,“头儿,这小子看来,想小妞得紧呐!”笑着,拖了徐伯人,往屋里走去。
吕立明见徐伯人已无反抗能力,把仲雨往床上一推。
四肢还动弹不得,神志却是清明。下边痛得钻心之时,仲雨并未听见外面动静,只知道混和酒臭、汗臭、口臭令人作呕的的男人从自己身上离开,凉风吹了进来。
试着动了动手指,有点感觉了,不能睁眼,不能想象自己成了个什么样子,饮泣。
身上的男人起去,开着的门窗带进更多的风,蒙汗药的效力弱了——不、不行,怎么能□□着身子……她开始慢慢、慢慢蜷缩…….
突然又一个男人扑向她,扼着她颈子,拽到窗口!
这一下,她惊得完全失了力,更不敢睁眼面对院子里赶来的少年,她的恩人。
无力地淌着泪水,手臂能动,可是沉重得抬不起来遮掩羞处。耳畔清清楚楚听见几个男人的叫嚣,又被一把推回刚才侮辱了自己的男人怀里,不多久,沉默的恩人发出了令人难堪的声音!难道……心乱如麻,只偶尔听出只言片语,觉得男人大声邪笑之后,自己被抛回床上,右手掌缘碰到柔软熟悉的织物。
——自己先前换下的几件衣衫,叠作一叠。
一在这里落了脚,便换了身衣裳,想着等恩人来时,穿得不洁衣裙如何见他?
而如今,恩人已经看到了她的羞耻!
手指动了动,衣物下面,似乎有个很硬的东西。
仲雨还未想起是何物时,半声梗在喉头出不来也收不回极惊怖极意外的惨嚎,蓦地撕裂空气,一响而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