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偶尔会去红发那喝酒, 顺便切磋一下, 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待在岛上自己一个人。临雁起身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你喝咖啡?”
“偶尔。”鹰眼答道, 鹰眼最爱的当然是酒,临雁把咖啡几口喝光,“我们来说件正事。”鹰眼眼皮一跳,“说。”
临雁把被子放到桌子上, “我和我家里人说了大叔你的事。”以临雁刚成年的岁数, 叫鹰眼一声大叔完全没毛病。至于临雁,对于给自家男人一个新的称呼倒很乐意。
鹰眼瞥了眼临雁,他不就留宿了临雁一晚。鹰眼不想把自己待的地方公之于众, 但其实有心人都能知道鹰眼待的地方,鹰眼倒也不在意,以为临雁要说些答谢的事。
“不用。”临雁笑了,“那我可以留宿在大叔这吗?”鹰眼皱起眉,他记得这人不是写了信回去,“回去。”临雁端杯子去厨房,“那我当同意了。”
鹰眼是一下子产生了恍惚,也不知道是他年纪大了不懂小年轻的心思,还是该说临雁的死皮赖脸,“我记得我刚刚说的是回去。”
临雁头也不回的走了,“等会儿再聊。”临雁把被子洗干净,放进橱柜里。厨房里的东西被摆的整整齐齐,足以可见主人对厨房的重视。
“我们继续。”临雁回来了,鹰眼今日的报纸也看完了,手上把玩着之前挂着胸前的小刀,“没什么好说的。”鹰眼残忍的拒绝了临雁,他可不想惹上麻烦,临雁是个贵族少爷,他是个海贼,本就路不同。
临雁认真的看着鹰眼的脸,趁着鹰眼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把脸凑过去,非常直接亲了人侧脸一口,“本少爷当然是看上你了。”
鹰眼选择了沉默,想了想临雁昨天加上今天吃的食物里有没有他没有动过的,那谁来告诉他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性格。
临雁刚一伸手,鹰眼直接扣住,“别动。”临雁动弹不得,无奈道:“本少爷不嫌弃你。”鹰眼嘴角抽搐,越发怀疑临雁是不是吃错药了,昨晚上还正常,现在才一个晚上时间就自我放飞了。
鹰眼穿着酒红色的衬衣,“他们什么时候来?”临雁挑眉,“不来了。”鹰眼手一顿,声音沙哑:“你做了什么?”照理来说,按照正常剧情,得知失踪人口的下落,不都派了多少人来迎接贵少爷回去。
“我让他们不用来了。”临雁老实回答,鹰眼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好心肠多么费事,临雁缠上他,“感觉你很吃亏?”
鹰眼瞥他一眼都没有,临雁跟在他后面,“我还没说完呢。”鹰眼停住脚,“说。”临雁慢慢道:“我还和他们说了我正在追求你,让他们不要来打扰。”
鹰眼莫名的放心了,以正常父母知道自己的继承人突然说喜欢上一个海贼,关键还是和男的,一定会十万火急赶过来抓人,注意力完全扭曲的鹰眼松下心。
临雁越过他,“想什么呢?”鹰眼能看见他的双眸里都是自己的倒影,敛眸道:“等。”这个等,鹰眼是说临雁的父母,其中也表达了对两个人的信任,但谁想到一个月过去了,临家居然没有来一个人,真像临雁吩咐下去的,家里的人便没有人会照做。
报纸上早已经没了刊登临家少爷消失的消息,只有些平平淡淡的事情。鹰眼有些不可置信,“解释。”临雁靠着他坐,“之前都说了啊。”
鹰眼头一回这么想念去东海的红发,不信以红发的面子请不走临雁。鹰眼不想以武力把人家赶走,“……随便你了。”
临雁提腿放到沙发上,赤着脚,鹰眼道:“把鞋穿上。”临雁不依,“洗过脚了。”鹰眼语塞,重点是这个吗?
中午过去,临雁泛起睡意,头靠在鹰眼肩膀上,“借此地一睡。”临雁打着哈欠,双眸里都是水雾,鹰眼头一回心软,好像这人曾无数次靠在他怀里睡觉。
临雁一觉睡得舒坦,鹰眼动动肩膀,出门练剑去了。
城堡里的食物加上临雁一张嘴,没过几天鹰眼就要去买食物。临雁看了眼鹰眼的‘船’,其实在临雁眼里说船都是便宜了鹰眼,一张棺材躺在海水里,四周围着蜡烛,临雁沉默,这男人是什么时候背着他养起的爱好。
临雁不由怀疑起鹰眼的审美观,“我可以付住宿费的。”鹰眼坐上棺材的中央,“我去去就回。”临雁被鹰眼抛弃在岛上,顺便让临雁好好看家。那群狒狒是群调皮的家伙,鹰眼在的时候,不会乱闯城堡里头,可一旦鹰眼走了,准保证会有几个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