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迹往锅里看了看,是黍米加野菜熬的粥里面能看到小块的肉和骨头,另外还有豆饼,香味儿不太明显,但也还不错。
从怀里掏出几个给扶桑熬的麦芽糖,给几个小孩子一人分一个,打发他们去吃饭,他自己还得把这些蘑菇再挑一遍。
已经到了下工的时候,苏迹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正确作息规律,规定工作时间,绝对不当周扒皮。
大家开始来打饭了。很自觉的开始在几口大锅前排起长队,这自然也是他的要求,现在已经很有样子。所有人都很珍惜自己的分,因为不排队而被扣分的几乎没有。
奴隶们看到主人也在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拘谨,弯腰施礼后就端着饭食四散开,有蹲的,有站的,很快就消灭了今天的晚饭。
还是不太饱。但已经比过去好太多,他们明没有什么怨言,这个主人并没有苛待他们。
有人也加入了挑蘑菇的行列,是一个十四五岁姑娘,花儿一样的年纪,却是麻衣草鞋,日晒雨淋的自然也没事什么姿色可言。在这批奴隶里,女性只占了十分之一,大多生过孩子,姑娘也就那么三四个,几乎是这群人里的宝贝。
虽然她们干的活一点也不少。
姑娘手脚麻利的很,可能是见他捡了一会儿看明白了,没多久就把里筐蘑菇全捡了一遍。
“谢谢。”苏迹并不想给她增加额外的负担,但来自别人的帮助他也不吝感谢。
“你是主人,为什么还要干这些?”这姑娘大胆的问,一点也不羞涩害怕,就像一个田野里的麻雀,不怎么漂亮,但生机勃勃。
“主人的工作可不光是享乐。”苏迹拎起一筐蘑菇倒在一旁的平地上凉着,不忘把毒蘑菇丢进空筐子里,这个他待会要带着,万一被人误食或有人给他捣乱扔锅里,那得出大事。
那姑娘也学着他把蘑菇倒开,“这些有什么用?”
“吃的。”苏迹利索的干完活,拍拍手,回家。
“对了,给你。”他抛过去一块饴糖。
那姑娘伸手利索的接过,毫不客气的塞进嘴里,甘甜的味道一下子就俘虏了她的味蕾。
“主人,好人呢。”那姑娘笑眯眯的在心里念叨。
苏迹可不知道一颗糖就收买了人心,拎着毒蘑菇找了个地方丢掉,溜溜达达的往藤屋走。
他也确实顾不上太过于细致的去一个个了解他们的想法,他忙的很,城市建设图他还没画出来,什么下水道,什么道路规划,什么居民区,他还乱七八糟一头乱麻。
另外还有他感觉工具实在太差了,用石锹骨秋翻地半天也翻不了多少不说,人还累的够呛。关键是还损坏的厉害,一天下来全都出毛病,晚上还得加班修补工具。这让他万分的想念那个现代机械满地跑的时候,哪怕没有机械有铁器也行啊,什么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而且他们缺少耕牛,人怎么也不能当牛使,买牲畜也成了一个大事。最后还有扶桑一个大祖宗要伺候,苏迹整个人忙的团团转,今天采蘑菇的半天时间还是看孩子太可怜,才硬挤出来的。
千辛万苦来到新领地,他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到事情成倍的增长,他绝对八只手都不够他忙的,他需要帮手,需要极了。
☆、示爱
扶桑似乎在哪里都是一个状态, 地点的改变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不适。藤屋还是原来的藤屋, 不过在他的黄泥人的要求下增加了书架和书桌, 其他,还是老样子。
如果硬是要说有什么变化, 还真有一点, 他更喜欢跟他的黄泥人厮磨了, 三头身时几乎就长在了苏迹身上,哪怕是苏迹在干活他也要挨着, 成人时倒是还好点, 可苏迹觉得自己大概很快就会肾虚。
“我回来了。”苏迹一进门就把围裙扎在了身上。
扶桑歪倒在窗边的藤椅上, 自酌自饮。
“你回来晚了。”他酒也不喝了, 跟在苏迹身后不满的低声抱怨。
“嗯,下次早点回。”扶桑在他脸上亲一下, 也不解释, 直接保证下次。因为过去有着惨痛的教训,不要解释, 越解释越麻烦,直接保证并做到,扶桑还是很好说话的。
他亲完就要去做饭,却被扶桑勾着腰把人拉回来, 狠狠的来了个唇舌的战争, 彻底在唇舌间压倒他的黄泥人这才满意的松开口。
大发慈悲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