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发生了这样的事,黑木崖虽远,但是这也过去了半个多月,怎么着也该收到消息了……万一两人错过可怎么办?
不过他也只打算再待几天,等焰文学会了轻功,就离开福州,还可以趁此机会多训练训练焰文的轻功。
至于方向,朝北方走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客栈的后厨后面是一片树林,焰文这些天的早上傍晚都在那里练剑,他的基础差,虽然悟性高,但是高手过招往往差的就是那一点点招式不到位,因此他需要经常练习,让身体熟悉习惯,变成下意识就能挥舞出来的程度才行。
焰文目前只学了破剑式,因此也就时时刻刻琢磨着破剑式的招式。
清晨,李含蕴今日取下了易容,换了一身燕云校服,不得不说黑鹤穿在身,整个人都充满了气势,看了让人合不拢腿的那种。
他打算去林中吓唬一下他的小徒弟。
林中,焰文反复的横劈竖砍,来来回回就那几下,其实练剑练到最后不外乎就那几招,剔除糟粕,取其精华,精简下来就那么几招,旁的都是为了美观好看,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当然,焰文尚未到达那种程度,他这样练只是为了巩固自身的肢体记忆,下一次若要横劈就得是这个角度这个力道,同时还要保证自己在劈出去的同时还能收得回来……独孤九剑没有防守,也就意味着不存在圆滑,但是却需要做到收放自如。
李含蕴看着焰文练到日上三分,把人喊了过来。
焰文看向李含蕴,声音熟悉,体型熟悉,但是那张脸却陌生的很。
“师父?”他不确定的问道。
李含蕴挑眉,温声说道,“正式介绍一下,贫道姓李,名含蕴,师出纯阳宫,生平只有你一个徒弟。”虽然这个徒弟是个剑纯,但他依然坚强的教了下去。
焰文大步走了过去,“所以说这才是师父你本来的样貌?”
李含蕴点头,“吓到你了?”
“那倒不是。”焰文连忙摇头,解释道,“只是刚刚师父没有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冷冰冰的……换做小孩子估计就会被吓跑了。”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话。
李含蕴“哦”了一声,“回去吧。”
焰文跟在李含蕴的屁股后面,偏过头来瞅着人的神情,“师父,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没有,为什么这样说?”李含蕴摇头,疑惑的问道。
“看师父你不苟言笑的样子,和以往不大一样。”焰文小声嘀咕,“我也就瞎猜猜,师父你别放心上。”
“我这副打扮很凶吗?”李含蕴回头问道,他觉得自己攻气满满,十分的帅气啊!
“不笑的话……就有点。”焰文苦着脸答道,他师父这张脸好看是好看,但是那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莲一样,不笑的时候就冷若冰霜,再加上那一双凤眼相当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教人不敢直视。
“是吗?……”李含蕴摸了摸下巴,“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藏着这张脸了吧?杀伤力太强,我怕小命不保。”
“那为什么现在不藏了啊?”
“当然是因为——”李含蕴顿住,看向走过来的人,眼底溢出笑意,“我媳妇喜欢啊。”
焰文:“啊???”
“阿蕴,你没事就好。”
东方不败到了。
“东方……我原先想着你听到消息肯定会赶过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李含蕴见到了许久未见到的人,一颗心顿时被填的满满当当的。
他是想着人会来,但当他真的看到人的时候,感觉又不一样了。
总之,就像吃了蜜,甜的发齁,也还想吃。
李含蕴朝东方不败的方向走了过去,将人抱住,“我很想你。”
东方不败圈住李含蕴的肩膀,“听岳不群传出来的消息,说你因为《辟邪剑谱》而残害同门,被他当场抓住,念在昔日师徒情分上,所以只将你废除武功,逐出师门……你一五一十告诉我,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真的是因为《辟邪剑谱》还是说这一切是你自己设计好的?”
“这些都过去了,回去我再跟你说。”四眼相对,李含蕴扫了一下东方不败身后的客栈。
东方不败应下,瞥眼看到后面的焰文,“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