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一顿，双脚着地，在李含蕴的身前蹲坐下，“主人，这三百年里小灵好想您，现在您终于醒了，是不是打算报当初的仇了!”
李含蕴如往昔一般摸了摸剑灵的脑袋，“小灵，你想瞒本尊什么?仇，本尊自然会报，但本尊现在想知道的是你的气息怎么会弱这么多……就连本尊当初注入的灵魂之力都不见了。”
“主人……”剑灵垂下头，轻声道，“请主人责罚，三百年前您灵魂受损，小灵是受到了一些影响，不得不返回灵剑修养。一百年前，小灵出来发现主人您还未醒来，才擅自做主分离了灵魄，将蕴含主人灵魂之力的灵魄分离出去送往小世界，以期能够找到主人零散的灵魂，祝其复原。”
“……所以说就是‘系统’吗?”李含蕴淡声说道。
剑灵抬头望了一眼，复又低下，“这，小灵就不知道了。”
“哼。”李含蕴意味不明的轻哼了声，瞥了眼剑灵做小低伏的模样，“算了，念在你本意不坏，不与你计较了。”
剑灵喜形于色，“多谢主人。”
就聊了这一会儿，李含蕴顿觉乏累，想来应是灵魂虚弱，不足以支撑身体，便道，“本尊暂且闭关彻底修复灵魂，无事不要打扰。”
剑灵乖声应道，“是。”
李含蕴盘膝打坐，双手结印，浅呼一口气，“你且下去罢。”
剑灵悄无声息的飘走了，出门之际，他回头，眼神闪烁了会。
修真无岁月，更何况是修补灵魂，闭关又怎是一两年就可结束的，动辄便是百年，长久者直接五百年死关。
不过李含蕴的情况不需要那么久，短短五十年就已经足够他修补好灵魂。神识较之从前，范围更广了，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李含蕴睁眼，双目中闪过一抹光晕，从瞳孔中射出一道剑气，划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墙上的纹路一闪而过，触发了防守阵法，使得那剑气未能在墙面上留下痕迹。
自他剑道大成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无法控制剑气的情况，这一次是他的失误。
李含蕴低下头，看着苍白的手，他的身上没有经脉穴道，亦没有紫府，他的体内充斥无数暴虐的剑气，若他释放必然毁天灭地，可那些剑气乖乖待在他的身体里，从少到多，从闹到乖，最终统统都被他所收服。
他抬手抚摸心脏，他的这颗跳的缓慢又沉重的心脏不知何时才能像常人一样，也不知何时就会彻底停下。可即便到那个时候，他也依旧死不掉，因为他的灵魂早已通天，不死不灭。
那几个老仇家以生命为代价诅咒他魂飞魄散，结果也不过是让他的灵魂四散到各方小世界中轮回，待得灵魂碎片愈发完善后，他依然活在这世间。
他活了千年，虽然严格来说只在玄冥界生活了三百年，但到底是被父族与师门逼得入魔。可即使这样，他也不打算对他们做些什么，报仇于他来说并没有感悟剑道来得重要。
只是没想到，他以德报怨，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修道两百年，观念一时之间着实转变不过来。不过这一次的集齐碎片之旅，倒是让他重塑了三观，至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李含蕴垂着眼皮轻声笑了笑，这一回他可不会再像当年那样心慈手软，只斩杀几个罪魁祸首就罢手了。
[阿蕴，你等着我来找你!]
李含蕴眸光一闪，默念：又出现了。
这个声音在他修补灵魂的五十年间时常出现，他找不出原因，但是却并不排斥，甚至内心十分欢喜。嗯，欢喜之中还掺杂了一股他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果然还是忘了一些事情吗?
李含蕴的神识一展，将整个魔域包揽住，他还是没有发现被剑灵分出去的小剑灵，毕竟被分出去的小剑灵中带有他的一丝灵魂之力，他对于剑灵其实没多大感情，但对于携有灵魂之力的小剑灵却倍感担心。
那可是带着他灵魂之力的!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他的一个分/身，长时间看不见他能不担心吗?
……
……
东方不败听着小剑灵说的信息，心中除了荒谬之外，更多的是开心与激动。“那你觉得我现在开始修炼，什么时候可以破碎虚空到天玄大陆?”东方不败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内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