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曾经也是这样,闷油瓶一次次说着什么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也一次次隐瞒着,把我完全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可是这次我都冲着他重新活了一次了,再听到这类话也不能动摇我想知道一切的决心。
闷油瓶应该是看我冥顽不灵,也没再多费口舌,而是拿着黑金古刀对着我的腿比划着,我看着那刀悬在腿上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小哥,有话好好说,我这腿虽然现在没什么用,但是我没想舍弃啊。”
但是闷油瓶自顾自的压低了刀身,猛然一刀便砍在了我的腿上,瞬间血流如注,我像是看闷油瓶切一块儿砧板上猪肉一样的砍上我的腿,本来不痛不痒,我还略庆幸,但是紧接着,闷油瓶又划破了自己的掌心,一巴掌就按上了我的大腿,之后没一会儿尖锐的疼痛便疼的我一个机灵。
我哭丧脸道,“小哥,你要是真的想确定我有没有知觉,掐一下就行了啊,没必要这么狠吧……”
但是闷油瓶摇了摇头,“你被冤魂缠身了。”
单单这句话,别的任何一个人说我都会觉得要么是找骂要么是玩笑,但是从闷油瓶口里说出来显能够让人信服的多,“缠身?所以你割了我的腿是因为这个么?”
闷油瓶点了点头,“水里的阴气重容易侵体,已经缠绕着你了,整个大腿都是。”之后拿过绷带帮我包扎,然后说了句类似于安抚的话,“现在没事了。”
我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跟丢了性命丢了腿比起来,只是割一刀的话,我还是能接受的,我看着闷油瓶帮我包好便在那儿整理装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把他拉过来,再次找到绷带,抬起来他的手,帮他包了起来。
顺便问道,“那你说的冤魂,是一个还是一群?”
作者有话要说: 民那中秋节快乐!
☆、第三十八章
“一群。”
闻言,我难免打了个冷战,我想到了那群小和尚,以及据胖子而言,我的体重是一点点重起来的,想到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一只又一只小鬼挂在我身上的画面,我就觉得特别想洗澡。“我是不是招魂体质啊,怎么这玩意儿偏偏就找我呢?”我这句话纯粹的抱怨而已,感觉自己似乎尤其的倒霉,但是闷油瓶却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我,“或许是因为你是吴邪。”
这句话讲的没头没尾的,我有点迷茫,这算是什么,最新的冷笑话么?为什么我感觉我听不懂的样子?
我机智的转移话题,“小哥,你是怎么弄走那群人头的?你把我扛到这儿了么?”
闷油瓶本来还算是若有所思的表情变得更奇怪了,好像我不应该问这话似的,我索性闭嘴不敢说话了。
闷油瓶沉默半响,道,“我走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你躺在这里。”
这下子我也跟着沉默下来了,我的意识在最后一刻也是清晰的,我明明是在墓道里,四周滚满了会咬人的人头,那种腐朽的气息似乎现在还能感受得到,而那个时候我动都动不了,又怎么可能自个儿跑到这么个墓室然后再昏倒?
现在我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释只有两种,要么是被人弄过来的,也或者是鬼,再要么,就是又出现了之前在海底墓的那种状况,一旦出现了不可人为阻止的死亡困境,就会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拯救而且拯救的前提还是,我是昏迷没有意识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有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猜测,或许这个前提不仅仅局限于我是昏迷的,可能哪怕我是已经没了呼吸,只要是没有意识,那么我便能获救。
我陷入这个猜测之中一时有些愣神,甚至后知后觉的觉得心底有些寒意,我之前忙忙碌碌算计了那么多年,到底是在和汪家斗,还是在和我不知道的未知斗?
直到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过去,正好对上闷油瓶平平静静的看向我的眼神,我有些慌乱的神思一下子就安定了,说来也奇怪,闷油瓶对于我而言的作用,有时候好像是镇定剂对于神经病患者一般,药效还很快的那种。
闷油瓶不是轻易好奇的人,对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墓室自己好像还不知道的事并不追问,这让我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有种被忽视不被放在心上的挫败感。
休息了一段时间,就要继续往里走了,闷油瓶是独自一个人来的,为什么来,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一概不知,但是至少现在遇见了便又是一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