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再不走出人命了。”程咬金站在牢门口,他原本是想过来看看情况,却到听到这些话。
“程爷爷好。”也许现在气氛太过尴尬,这四人竟然异口同声的问了声好,程咬金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
“好什么好,真出了什么事,我好也好不了。”程咬金这一生都那么风风火火,拉了仙童就走,狱卒适时出来阻止,一早知道这牢房里关着的不是普通人,平时他们可以放水让人来看他们,甚至可以给他们带消息,可要把人从这儿带走,他们也还是没那个胆子的。
“怎么,你们要跟我抢人?”程咬金看着眼前这两个小狱卒。
“不是,小的不敢,只是元帅吩咐过,两个人犯……小的不敢抗命。”看着程咬金不善的眼神,两个小狱卒终是没说出两个人犯怎么样。
“元帅要是怪罪下来的话,你就说少将军和少夫人是我带走的,出了什么事我担着。”留下这么一句话,程咬金头也不抬,带着人就走。
两个狱卒面面相觑,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眼前此人是谁,鲁国公程咬金啊,皇上都要礼敬三分的人,他们自然不敢惹,可元帅的吩咐也不敢不听,如今这情况,只能赶紧去禀报,赶紧把这个烫山的山芋扔出去才是好的。
☆、棒打鸳鸯的可恶老头
唐军最近可能真的皇历不正,秦汉还没脱离危险,仙童就又出了问题,薛仁贵虽然不愿,却还是被人拉去了仙童那里,毕竟仙童并没犯大错,他无缘无故把人关进监牢,最后身体出了问题,错在他身上,躺在床上的仙童看到薛仁贵的时候,瞬间紧张起来。
“你怕什么怕,他又不吃人。”程咬金翻着白眼儿,他最近是怎么看这薛仁贵怎么不顺眼,以前他还是王礼的时候,他可以跟他喝酒谈天,可现在怎么越来越讨人厌了。
看到程咬金的眼神,薛仁贵表示很无辜,他最近好像没得罪鲁国公吧?然后程咬金也想说,窦家兄妹也没得罪你吧?
“怎么样?”看军医收了把脉的手,游兰问。
“没啥大事,就是有些动了胎气。”军医斜睨了薛仁贵一眼,薛元帅最近家事有些不顺畅,这个当口他要是说错话,那可就完了。
金花和游兰都是过来人,不用问军医也知道仙童的情况,只是眼下必须得借军医的口说出来,要不然以薛仁贵那个轴轴的脾气,还以为她们故意给仙童脱罪呢。
“辛苦你了。”金花满眼歉疚的看着仙童,当初娶仙童过门她是同意的,如今却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仙童摇摇头,委屈是有,却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想想这一屋子人,大多都是长辈,她还是得下床来,她并没有病到下不了床的状态,作这个姿态对她没什么好处。
“您别生气了,都是仙童不好。”看薛仁贵仍旧不善的脸色,仙童深吸口气,倒了杯茶递给他,薛仁贵看着递到眼前的茶杯,再看一脸温顺的仙童,其实仔细想想,她什么都没做错,是自己有偏见,打从见到她的时候,就从心里排斥她,可无论怎样打磨,她身上都有股子执着,而这执着如此的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仙童知道您是为了整肃军纪,我没有怪您,丁山也不会怪您,临阵娶亲的确犯了错,您做为一军之帅,自然不能宽恕自己的儿子,您放心,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这个道理仙童懂,一会儿仙童就继续回牢房里呆着,哪里也不去。”窦仙童是个很大气的女人,很多事她都想的通透,若当初她没逼丁山娶她,而是参加了唐军,禀明父亲后再成亲,那一切便都不是这样,正因为他是一军主帅,才更不能对自己的儿子宽恕,否则如何管理数万军队?
“算了,在他们眼里,我简直就是个棒打鸳鸯的可恶老头,难道你还想让我形象继续恶化?”薛仁贵终是接了那杯茶。
这个孩子能说出这番话,他实在没有想到,他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也并不是真的有多讨厌她,只是听闻薛丁山临阵娶亲才把他们关起来的,若是不关,军纪如何整肃?奈何根本没有人理解他,包括皇上对此都颇有微词。
他着实没有想到,朝夕相对的夫人不理解他,亲生疼爱的女儿不理解他,生死与共的兄弟不理解他,理解他的倒是这个他没怎么看上眼的媳妇,这算不算是他做人的失败呢?
“您这是……”仙童也没想到薛仁贵会这样回答,他接了她斟的茶,那意思是,接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