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棋过日子也有自己的讲究,哪怕做饭很累,可是也要做的色香味俱全。像像现代那样精致的小甜点,草莓蛋糕、抹茶慕斯是做不到了,可是蒸个好看的花卷还是可以的。
武大郎一口咬掉一个蝴蝶花卷的翅膀,嘟囔道:“好看有什么用啊?不一样都是吃到嘴里嚼烂了?”颜棋听了对春玉笑了笑,无视武大郎的话慢悠悠道:“你要喜欢,下次教你做啊。”
长袖善舞如春玉,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顺着颜棋的话说吧,要知道武大郎才是这武家的当家人;可若顺着武大郎的话说,颜棋才是买她来的人,她的正经主子是颜棋,不时武大郎。一时间饭桌上只有吃饭的声音,妥妥的食不言寝不语的教养。要颜棋说这武大郎要还有什么优点的话,吃饭不吧唧嘴算是头一条。不然颜棋可没心情和他一个饭桌上吃饭。
饭吃到一半,突然春玉打破寂静,娇声道:“我突然想起有东西没给姐姐。”
颜棋和武大郎都疑惑的看向春玉,然后就见春玉拿出一个用麻绳绑着的油纸包来,解开看后,里面正是那少说一钱银子的糖糕。颜棋皱眉道:“这是给我的?”
春玉点点头,“是的呢,是武大哥特意买了来给姐姐的。也给我买了一小块儿,我吃着味道可甜可香了。”
颜棋嗤笑一声,武大郎会给她买东西?刚开始她穿过来的时候,武大郎待她是挺有耐心的,可是眼看着她碰都不给他碰一指头,那态度变的不要太快。所以武大郎怎么可能给她买东西?不说她败家就不错了,天天为她多烧了几根柴、炒菜多放了一勺油计较。春玉这谎撒的真巧。颜棋也不拆穿她,把那包油纸推向春玉道:“既然你喜欢,就都给你了。”
春玉看看颜棋,又去看武大郎,为难道:“这怎么使得?这是武大哥给姐姐的心意呀。”
颜棋心里一阵不耐烦,连吃饭都不能安生。当初□□玉,是看她伶俐乖巧,帮忙做家事的。这手脚勤快是勤快,可是却伶俐过头了。颜棋有心要敲打她一番,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到桌子上,正色看向春玉道:“春玉,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我。”
春玉自来到武家,从没见颜棋这样,当下一阵瑟缩,“姐姐问。”
“这糖糕是买给谁的?”
“自、自然是买给姐姐的。”
“春玉,你没说实话。”
“姐姐不信我?”春玉几乎要哭出来,当下跪在颜棋脚底下,“姐姐,我发誓,若我说谎,必遭天打五雷轰。”
颜棋被春玉的举动弄得一惊,也忘了要敲打她的初衷,忙扶她起来。“这是干嘛?我只是问几句话,你跪下做什么呀?”
武大郎看春玉这般样子,对颜棋道:“好好的,你吓她作甚?那糖糕就是我买给春玉吃的,春玉舍不得吃,那样小心包好带回来给你。她那么说也是一片好心,竟不想招你呵斥。我知道你是不待见我才如此,你也不想想当初是我强娶你的不成?”
妈的,这饭没法吃了。春玉是好心,你武大郎是被迫娶的娘子,她颜棋才是那个不知好歹的恶妇。这武大郎的脾气最近倒是见涨了,颜棋想怼回去,可是想到今天看到的武松那大块头,又怕过几天武大郎见到武松跟她告状,到时候哥哥弟弟一家亲,她一个外人,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冷着脸对春玉道:“春玉你记住你是谁买回来的丫头,我虽然喜欢你勤快伶俐,可也别伶俐过了头,自作聪明。”
颜棋罚春玉不许吃饭,春玉无奈只能放下筷子,委委屈屈的走下饭桌,看了看生气的武大郎和冷着脸的颜棋,一步一步的走去后院洗衣服。
这一餐饭不欢而散。
最近来潘氏胭脂店的客人明显感觉到老板有心事,难不成是和家里那口子吵架了?女人的心事能有什么?无非就是相公、儿子和柴米油盐。潘老板没孩子,店里的生意也好,除了和当家的吵架了还能是啥?
很多女人都嫉妒潘金莲长得好看,此时猜测她和相公吵架,看热闹的有之、猜她心浮动的也有之,好心劝导的也有之。
一个梳着妇人头的三十多岁模样的妇人,拿着一个白瓷盒子装着的胭脂问道:“潘老板,这个胭脂颜色真好,我见别人用了上脸娇嫩又显白,想给我家静娘买来试试,叫什么名儿啊?”
颜棋没听见,那妇人又问了一次,颜棋还是没反应。妇人戳了戳颜棋的胳膊。玩笑道:“潘老板的耳朵是塞棉花了?我叫了三声都没听见。若我是那种会悄没声的把这胭脂拿走的人,你潘老板不是要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