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要不好看的装饰,肯定是好看的漂亮的才行啊。
沈瑶觉得自己巴不得成为花瓶啊装饰一类的东西,足够证明自己的美貌啊。
只不过,好像完全没有人觉得她是花瓶啊装饰什么的,果然是美貌程度不够吗?
哎,也可以理解,至少要像眼前的宗三这种级别的美人嘛。
她果然还差得远呢。
就在这片刻之间,沈瑶同学也拼命给自己加了不少戏。
宗三左文字怔了怔,因为自身的经历,他是一把早就在被召唤的时候,就把那种丧气刻入骨子里的刀。宗三左文字其实并未觉得沈瑶会把他束之高阁而不使用,平时无论是出阵、远征、内番还是担任近侍,他也并不比其他的刀剑少,只是习惯性的丧而已。
或者说,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他也想得到主人的承诺。
宗三左文字,从来都不想被当作笼中的金丝雀,被精心养育却失去自由和身为刀剑渴望上战场的本能。
而且,被称为获取天下之刃,陪侍的无一不是霓虹顶尖的人物,所以也从来不是缺少心机的刃,有的是见缝插针,因势利导的本事。
只是,这次宗三左文字的主人,是个心思诡异的戏精,从来不按理出牌又对表演十分热爱,听宗三这么一说,沈瑶顶着张理所当然的脸,直接就接了这么一句,一时之间,聪明如宗三左文字也没立刻就接下去。
不过,宗三左文字和沈瑶相处了这么久,他又从上次起就一直相当在意这个主人,所以也算十分了解沈瑶。所以也只能愣了片刻,就能毫无障碍的接着演了下去。
只见宗三左文字伸手就挑起沈瑶因为侧头而顺着肩膀滑落下来的头发,“您,也想要成为笼中鸟吗?”
沈瑶的剧本向来是随拿随换的,听到宗三左文字这么问她,她非常严肃的想了想,低头看看自己,然后抬头很认真的看向自家倾国之刃,“这么大只鸟,会不会太大了点。”像她这么大只的鸟,会飞不起来的吧。
“……”宗三左文字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还好,您至少比我小只吗?
沈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家宗三不适合这种挑头发的剧本啦,她真的只会想笑。
笑眯眯的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扒拉了回来,沈瑶拉着宗三左文字起身,“宗三啊,你不适合这样的。”说着就往窗边拖,“来,你跟我过来。”
“做什么?”宗三左文字嘴里问着,还是仍由自家主人拖着他走到窗边。
在窗边站定,沈瑶放开宗三左文字,伸手推开窗户,春日的风,带着绵绵的花香,扑面而来,轻柔得就像情人最深切的低语。
沈瑶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睁开,转头看向身边被风卷起樱色长发的刃,相当有昏君气质的伸手就搂住宗三左文字的腰,沉下声音,一手指着窗外,带着种洋洋自得的又宠溺的语气开口,“看,爱妃,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一本正经拿着昏君剧本的样子,根本就无视了就算宗三左文字并没有站得很挺直,也比自己高上不少的事实。
干嘛,爱妃难道不能比朕高吗?
肤浅,太肤浅了!
宗三左文字,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称为爱妃。
他微微偏过头,就见自家主人还抬头望着自己,眼睛晶亮的样子,仔细看的话,或许还能看出眼底的一丝半丝促狭。
突然之间这把刀就想起自己才到这个本丸不久,误以为主人也只是对魔王的刻印感兴趣,于是在沈瑶面前宽衣解带,露出胸口那形如蝴蝶的魔王刻印的事。
那个时候,主人在他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拽了他的衣袖抹鼻涕,张口就是村长,抢水什么的。
把完全不了解主人本性的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
再后来,宗三左文字才再偶然间发现,主人对他,其实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所以,这把被磨短再刃过不止一次,承认十分残忍的凄艳的倾国之刃,嘴角略微一翘便笑了出来,仍旧是带着几分迷离,却是回答了肯定的答案,甚至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柔顺,“是。”
一个回答也被他说出了九曲十八弯的曲折感。
爱妃而已,既然主人敢叫,他难道还不敢答吗?
论起戏多,沈瑶本丸的刀剑们各个都继承至这位现主,而宗三左文字更是其中好手。兴致好的时候也会配合主君演上一段,段位可是本丸里数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