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慢用。”
唐苏念点点头挥了挥柔若无骨的手掌,管事鞠躬退下。
另一边,火车站内——
“不要!”张启山大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锣鸣马跑,琵琶剪合,“军医!”张启山叫来军医来医治方才开棺断臂的张家亲兵后,走到棺材旁俯身盯着那棺材不知在考虑什么,齐铁嘴连忙跑上前。
张启山略一沉吟,脱下手套似要亲身上阵,着实齐铁嘴吓了一跳,齐铁嘴还未来得及阻止,张启山的手已经没入棺中俯身贴在棺材上挑眉探寻,手在棺内摸索,不过一会棺材就被开启,张启山抽出手,眼神示意士兵抬起雕刻精湛的棺盖,里面躺着具一如车厢内死尸死法的骨骼,那沉寂的白骨上方躺着流着鲜红温热液体的断臂,张启山面不改色拿出让士兵,并让人去寻最好的大夫外科医生去为那亲兵接上。
“这死状怎么与车厢内的一样?难道这就是以前长沙名门望族入殓的方式吗?不行,我得回去好好查查。”齐铁嘴叨叨自语。
张启山的手在棺材内翻动,最终摸索除了一枚戒指,齐铁嘴一看连忙拿过,仔细端详,口中嘟囔,“诶,这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齐铁嘴话一出,张启山和副官都看着他,“应该是南北朝的物件吧,这长沙九门中,最了解南北朝古墓的应该就是二爷他们家。”
“二爷?二月红?”张副官疑问。
“看来我们要找二爷一趟,查清楚这件事。”张启山神情凝重,似乎有点棘手。
梨园——
“去,什么破地儿!”一个豪绅翻了翻单子,“什么破东西!”随手一扔,有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这破茶能喝吗?!”
这时唐苏念从门外回来了,方才不过略坐坐,就感觉心口一阵钝疼,唐苏念以为是“病发”这梨园内都是二月红的人,断不能在这里表现出什么不妥,便趁人不注意溜出去了一会,不料碰见了陈皮,陈皮一如既往上来就打,唐苏念此时此刻也懒得与他动手,只避过了要害,却不料陈皮的那一掌让她吐了血,陈皮见此顿时慌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闭嘴!”唐苏念瞪他,陈皮嘴角动了动,终究是没说话,别看她现在脸色苍白看似虚弱的模样,要知道以前她重伤还未痊愈就能不出全力十招把他打趴,多年的挫败还有源自心底深处暗藏对唐苏念的敬畏都让他不在出言惹恼她。
“你……没事吧?”
陈皮蠕动了下唇瓣,不自在地吐出关心的话语,他心中的唐苏念一向都是强悍得无法击败的,突然间变得如此的脆弱让他很不习惯。
唐苏念吐出那一口血后却感觉好了很多,脑子也清醒了些,转身就往回梨园,陈皮见她嘴角还沾着血丝,连忙伸手擦掉,也不顾男女之防,“沾上血丝了。”
“你不就怕我告诉二月他罚你嘛!”唐苏念侧目看着陈皮,仿佛已经很了解他的想法动作一般,却被陈皮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然后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威胁,“不许告诉师父师娘!”她不说他还未想起来,若真让师父知道,只怕免不了罚,连师娘也不会替他求情。
唐苏念摊开白皙的手掌伸到陈皮面前,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的看着他。
“干嘛?”陈皮一脸懵逼。
“讨好我啊。”
“……”陈皮嘴角动了动,“我欠你一个人情。”
“嗤,算了。”唐苏念不屑的看了陈皮一眼,转身就走,接收到唐苏念眼神鄙视的陈皮在气得在原地跳脚,不过这也是经常的事儿了。
唐苏念回梨园坐下没多久后,戏就开场了,二月红一出场,众人一如往常的鼓掌,二月红今日唱的,霸王别姬?
唐苏念随着节奏打拍子,刚从火车站进来,也没画纸,今天这妆容,真真可惜了……
一幕终,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唐苏念笑着鼓掌,二月红看着她的方向轻笑点头,第二幕开始之际,却被不长眼的叫停了。
“停停停,别唱了别唱了。”音乐声停,二月红放下手,转眸望去,“这唱的什么鬼东西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诶,对了,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就是花鼓戏吗,来,给老子唱一段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