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好笑的摇摇头，龙雅慢慢抬起左手动了动无名指，悠然道：“喏，你那颗猫眼石，如今已被一分为二，我和小不点一人一半戴在手上，他从里到外没有哪个地方不是我的，你拿什么跟我争？”
不怒反笑，跡部就像听到极好笑的笑话般笑得前合后仰，完全不顾一直以来追求的优雅华丽。笑够了，他斜睨龙雅的脸，阴沉沉的道：“你说本大爷拿什么跟你争？你要真有完全的自信，就不会说出刚才的话，也不会像乌龟一样缩在里世界这么多年不敢出来了。瞧，本大爷说得不对吗？就算你跟猫儿做足了全套，你依然半点安全感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哥哥，即使再不愿去想，你都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这是烙在你灵魂上的东西，就算你抛弃表世界依然摆脱不了的事实。”
说话间，越前已陪着南次郎和主脑出来了，龙雅暂时按捺下即刻杀了跡部的冲动迎上去，对主脑道：“完事了？完事了就走吧，我们不在这里讨人嫌了。”
只需简单一查就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主脑笑眯眯的，搂着越前的肩膀对龙雅道：“难得，这算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你要跟我一起回里世界也行，但你真不打算听听我们刚才达成的协议吗？”
“那是你跟他们达成的，又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故意不去看越前困惑的双眼，龙雅将领带扯下来一扔，道：“你要跟他们合作是你的事，但想让我来执行，没可能。”
“臭小子，你到底哪根筋又搭错了？没事乱发什么脾气？”没人比身为父亲的南次郎更了解两个儿子，一看龙雅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越前的事。转眼看向主脑，他淡淡一笑，道：“既然龙雅是你那边的人，还是由你来说吧。”
比起南次郎，通过意识了解龙雅的主脑更清楚他的内心世界，也就不再多言，向他转述了刚才在会议上达成的协议——
一、管理科必须严守里世界人工智能存在的秘密，否则主脑有权利采取任何行动保证自身安全。
二、管理科以确保支撑里世界的服务器在任何状况下都必须安全运行为前提，主脑将向他们开放所有查询接口用于维持里世界秩序之用，包括之前被设置为用户隐*无法查询的内容。如果管理科实在无法保全里世界时，在双方讨论并同意的情况下，主脑可以对表世界做出一些自保的举动。
三、无论将来新世界是何情形，主脑都必须保证维持里世界现有的一切，并不得干涉里世界的自由发展。
四、现役管理者退役之后，可按照个人意愿选择今后的人生，若他们同意成为建设新世界的一份子，管理科不许阻止。
五、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将作为双方的接口人，每周至少进行一次沟通，沟通地点由两人自行商定。
六、无论哪一方将来有别的要求，都可以通过商议解决。
听完主脑的话，龙雅的表情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但仍低着头不看任何人。看着他这副模样，主脑笑了笑，又道：“这些都是写在合作协议中的条款，另外有一些我和南次郎先生私下约定的内容，你想听吗？”
“还有什么？”似乎意识到这些所谓的私下约定事关自己，龙雅不自觉抬头看了看主脑，又看了看越前，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父亲身上。
看着掩不住紧张的俊朗面孔，南次郎叹了口气，道：“这是主脑同意一切条款的前提，只要龙马没意见，我将不再因为你们两个是兄弟而阻止你们在一起。你满意了吧，臭小子，如果你当年肯跟我明说，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吗？龙马会被我逼着退出ATP加入管理科吗？你知不知道他接受预处理的时候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瞎说，我那时候只是暂时晕过去了，才不会这么丢脸的死掉。”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越前在这时终于开口了。走过去将愣在原地的龙雅一拉，再拖上跡部，他转身再次走向训练场，边走边道：“走了，去道歉。”
“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必须要向他们道歉啊？”不满嘀咕了一句，龙雅紧盯着越前后脑透出来的一抹银光，觉得眼眶有点发酸。父亲说得没错，如果当年他能再坦诚一点，小不点不会受这么多苦，还抛弃了最爱的网球。他后悔，但也不后悔，因为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机缘巧合，他们说不定也走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