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主找到了正确调戏景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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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慕容珮去了边境巡防,这朝中有许多事物,便只能由蔺晨来打点处理,事情一多,人便忙起来,每日早出晚归的,就连萧景琰也看不着人,只是每日醒了看着身侧展开的被子,才知道晚上人回来过。
萧景琰连着喝了好几日的药,前几日陈太医每天都会来给他把脉,后来病情稳住了,陈太医便不怎么来了,只是府上的管家齐奕,仍尽职尽责的每日来给他把脉。
说起来齐奕也算是个奇人,明明是蔺晨府上的管家,可却是医术奇佳,就连陈太医遇着他,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他的身上常带着几分草药的香气,让萧景琰觉得莫名的亲切,总想起遥在大梁的母亲。
可药喝了不少,萧景琰觉得精神已好了许多,身上却总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他一向身体好的很,极少生病,便是偶尔病了,灌了药睡一觉第二天也就好了,从未像这次一般,一个小小的风寒拖了这么些时日。
他曾问过陈太医,问过齐奕,只可惜那二人的回答出奇的一致,滴水不漏。
越是这样,萧景琰便越觉得其中有诈。
他知道,这个答案,他只能向蔺晨去要。
这日服了药,休息了会,萧景琰便叫花婧,去取他的佩剑。
花婧早得了蔺晨的吩咐,知道萧景琰这“病”的真相,于是便带着几分为难的劝道,“殿下……我家主子说了,您这几日需得好好休息。”
这话平日听着不觉得如何,可今日,却让萧景琰觉得尤为刺耳。
他站起身来,“罢了,我自己去取。”
见他眉目一肃,花婧便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开口,“殿下哪知道放哪了,您既要,我去取便是了。”
没过一会,花婧便取了剑回来,萧景琰接过剑,抽剑出鞘,看着锋利如旧的宝剑,想起往日峥嵘岁月,又想起自己如今的境况,心中莫名的闪过几分酸涩。
他拿着剑,走到院中,随意挽了个剑花,便舞起剑来。
连着忙了好几日,今日难得得了闲,蔺晨便早早的回府,想要瞧瞧萧景琰怎么样了。好几日没见他醒着的样子,倒是有些想念。
蔺晨脑袋里刚冒出这个念头,不禁微微一怔,随即无奈摇头。
明明每日同塌而眠,竟还会觉得想念……
刚踏进后院,便见萧景琰正在舞剑。
剑法刚正利落,一看就是战场上厮杀的招式,带着一往无前的狠戾。明明一收一放皆是杀招,可萧景琰舞起来,却让蔺晨觉得好看。
甚至比很多用于赏乐的剑舞还要好看许多。
他刚一走神,谁知那锋利的剑锋,却直直的指着自己而来。
萧景琰握着剑,一个纵身刺向蔺晨的咽喉,风声历历,剑身闪过寒光,可蔺晨却不闪不避,只站在原地,微笑看他。
在剑锋离蔺晨咽喉只差一寸时,萧景收住了剑势。
不过是舞了一会剑,可萧景琰如今额头上已出了一层薄汗,气息也有些不稳,他用尽了力气,才使得握着剑的手不抖。
“为什么不躲。”
明明此时萧景琰面色冷厉,可蔺晨却硬是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脆弱。
如今拿剑指着自己的这个萧景琰,不过是硬撑着的伪装,只要轻轻的一碰,就碎了。
蔺晨心思玲珑,看他如今这幅表现,便知他必定是对于自己的病因起了怀疑。
如今的萧景琰,四面楚歌,梁国的父兄折了他的翅膀将他送来和亲;而在这里,他也没有一个能完全卸下心防信任的人。
人人都有可能害他,人人都有可能想他死,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想想如今他的内心该是如何孤立无援,暗无天日,蔺晨莫名的心里一疼。
心中虽是情绪翻涌,蔺晨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甚至还带出几分轻狂的笑来。
“你难道会真的刺过来?”
萧景琰握着剑的手一紧,“若我会呢?”
蔺晨摊开手,一派轻松,“那算我栽了。”
剑身开始轻微的颤抖,不知是由于萧景琰腕上力气不济,还是因为此刻他心中动摇。
蔺晨这个摊手的动作,在萧景琰眼里看来,仿佛他正展开了怀抱,任自己予取予求。
“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