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会有史以来大概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欺负到家门口的事发生。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又惊又怒,但由于畏惧纯血种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到底也没有人敢直接冲上去质问。最后还是青木崇实在是无可奈何,站出去率先开了口。“李土殿下今日突然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贵干吗?这个倒没有!”穿着支葵千里皮囊的玖兰李土笑得冰冷邪肆,“只不过是因为无聊――突然想做些不无聊的事罢了!”
“比如说,我现在只想问问你们,可愿意-------臣服我吗?”
“你!”青木崇勃然大怒,
“玖兰李土,即使你力量强大,也不能如此胡作非为……”
然而他话音未落,只见眼前的君王眉毛一挑,明显不悦,“哦?你不愿意吗?”他轻轻打断他说道,“那你就可以去死了!”然后他微微抬手,手心里血鞭一出,登时将青木崇整个人扫成了飞灰。
厅内寂静了那么一秒钟,立即有人开始跳起来反抗。“玖兰李土,你倒行逆施,不得好死!”
然而玖兰李土冷目一眯,立即有无数手下上前将那些人乱刀砍死。
血腥味扑鼻,于是再没有人敢轻易动上一下。
厅内变得落针可闻,几乎所有人都面如土色,变得战战兢兢,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
“那么,诸位,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屋中又陷入了莫名的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龙川贺也突然站了出来,然后向着玖兰李土跪了下去,行了一礼。只听他大声说,“李土大人,我龙川一族愿意从此鞍前马后,誓死追随大人!”
一旦有了开始,其他人便不再有什么顾虑,纷纷选择跪了下去,一时厅中发誓效忠的声音不绝于耳,让玖兰李土终于忍不住得意地狂笑起来。
“玖兰枢,我亲爱的侄儿!我想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玖兰李土翘着腿坐在客厅里喝茶,侍卫们押上一个人来,逼他在他面前跪下。玖兰李土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听说,杀害藤原野凶手的那场审判是由你主审的,长泽君?”
“那又怎样?”长泽坤一脸愤恨地说道,“虽然你身份高贵,但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公然绑架我,真的如此不把长泽一族放在眼里吗?”
“长泽一族?”玖兰李土轻哼一声,表情不屑,“反正很快就不会存在了,有必要让我放在眼里吗?”
“你-----你-----”长泽坤忽然因为他这句话而抖得不像话,有些绝望地说,“为-----为什么?”
“你说呢?”他俯低身子,冷冷地逼视着他,“敢替夜刈十牙说话,还敢放了他们,你好大的胆子!想要秉公执法吗?”他轻呵了一声,嘲讽道,“可惜,我的字典中,从来就没有这几个字!所以,碍眼的家伙,还是从我眼前消失好了------”
他说着就抬手一挥,血鞭扫过,满面惊恐的人立即就被他拍成了血泥。
“下一个!”立即有人向门外高喊。当即就有侍卫将另外一个人带了进来,正是猎人协会的松田秀。
他同样被带着跪下,玖兰李土冷森森地看着他,“你的更大人应该交代过你吧!要尽可能的设法挑动猎人协会和元老会的矛盾,最好能将鹰宫海斗和夜刈十牙置于死地!可你是怎么做的呢?松田秀?”
“你不会是已经背叛了吧?嗯?”
松田秀的脑袋立刻摇的像个拨浪鼓,连忙陪着笑脸辩解道,“李土殿下,小的怎么敢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故意放走了夜刈十牙?还在审判场上替他说话?竟然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你说,我该让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呢!!”
松田秀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头直接低到了尘埃里。他想起了他收到的那份来历莫名的信,信中不但大开大合的分析了元老会和猎人协会的现状,还详细说明了各方势力权衡的利弊。直言夜刈十牙和鹰宫海斗这两人对于协会所起到的举足轻重的作用。若是一下子失去他们两个,猎人协会必定风光不再,势必会被元老会全面压制,从而在各方势力的角逐中失去话语权,这种打击足以致命。而他松田秀这么多年在猎人协会兢兢业业努力经营所得到的一切,一夕之间有可能尽数失去。原本,松田秀也在心中劝说自己那只是危言耸听,不必尽信。然而,它上面详细所列举的条条框框,有理有据,再加上各种应有尽有的结果分析,不由得他不信。所以,到最后,他还是做出了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