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会是毛利兰还是有希子?
开门一刹,宫野志保明显看见了白马探从惊慌中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头发有些乱,大衣也没有拢紧,宫野志保好笑地打量他,视线下移,哭笑不得地发现这男人居然趿拉着一双拖鞋就过来了。发上沾了点水汽,是消融的雪。
而白马探眼睛里的宫野志保头发是湿的,随意地披着一条毯子,而锁骨处露出的白衬衣也是湿淋淋的,隐约有股药香。
他看着她,开口道:“我做了一个梦,你死了。”
宫野志保的神情一瞬松懈,逐渐如花般萎蔫。
门内门外,一冷一热,男人女人对视着,百感交集。
隐约又下起了雪,天色却渐渐变青,那是快天亮的征兆。
宫野志保缓缓地现出一抹淡淡的笑。
宫野志保的笑从来都浅尝辄止,但飘渺一线,却刹那惊鸿。
白马探倏地伸手将措手不及的宫野志保揽进怀里,毯子滑落到地上,她瘦瘦小小的身子被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尽数包围。
白马探的声音有股子脆弱,如同失而复得后的小心翼翼,他埋在她的颈窝,急促的喘息,贪婪地汲取那股逐渐消失的药香。
萦绕鼻端的味道逐渐变成似有似无的血腥味,以及错觉式的刺鼻的味道。
他却突然被什么惊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没有……洗药浴。”
她低下头,犹自笑着,果真瞒不了他。
她在中国尝试用中药料理自己的身子,尝试了用中草药泡水洗药浴。这一点,白马探是知道的。
她在开门前,将未来得及倒掉的药汤草草地沾湿了头发和脖子,匆忙赶去开门。
她不敢假装不在家。如果是白马探,要是没人开门,她怕他会直接踹门。如果是别人,想必一定有什么要紧事,倘若让他们错以为没人在家,反而引起他们的注意,报警了,一切又都复杂了。
她想的是,不能让人知道工藤新一在这儿。
他的身份太敏感,而他的身体状况尚未弄清楚,一个弄巧成拙说不定会让他的声誉受损,严重点,怕是会引起恐慌。
这股中药味,至少能暂时掩盖住她身上沾上的他的血腥气和工厂里的特有的腐臭味道。
若是白马探不管他有什么事,必会以她的身体为先,以这股药味说不准能混淆视听,而若是别人,也定会觉得打扰了她,而告辞离开。
只是这个人偏是与工藤新一有着不相上下的头脑的白马探,即便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仍旧无法堵塞他敏锐的洞察力。
“你找到他了。”他眼神微凝,有些凌厉和笃定。
宫野志保看着他,没有回答。似是默认。
白马探讨厌她这样理所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良善脸孔,索性仰着头,咬牙,呼出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受伤了,你要照顾他,你不能让他自生自灭,或者,你不能让他在遭到什么人的暗害,又或者,只有你能救得了他,再或者,你欠他的……”
“是!Gin死了,贝尔摩德没死,她要报复的是我,工藤新一是受我牵连。”
她答得坦然。
“Gin想毁掉他,而她是想看他毁掉我,她很有把握不是么?”她轻笑,“却是,我也觉得她能毁掉我,不过,反正都要死,让她称心如意了,说不定这个世界就能安稳两天了。”
他猛地扳住她的肩膀,恶狠狠道:“你不准死,你有什么资格死,你只记得你欠他,你难道一点没觉得亏欠了我!”
“你自找的不是么?”她毫不犹豫地反问,近乎漠然。
白马探僵硬了表情,良久,轻轻地笑了,放开了她:“是啊,我怎么就给忘了,什么都是我自找的,你宫野志保什么时候亏欠过我,是我!是我欠了你!我活该,我活该被你耍!”
他的吼声似乎还回荡在半亮的天色中,空荡荡的院子里。
宫野志保却已转身进了门。
早该断掉的,白马,我不会再迁就你了。
你早就应该认清楚我这样的女人,不会哭,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悲伤。
或许你觉得我欠了你,但是,我没有这样良好的自觉。
所以,早点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少,因为奴卡文了,对不起,哇呜呜呜呜
第36章 野兽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