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还是第一次听你这般唤我。”
景灵这才意识到,刚才唤的是子房,好像昨夜在山脚就是这么叫的,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叫出来了。她面上一红,避开张良的注视,嘀咕道,“不就是个称呼吗。”
张良见她羞涩,心中一动,伸手抹了抹她嘴角的药渍,立刻猜到了是她把药草咬碎抹在他背后,此刻竟觉得背上有点烧,轻咳一声,“此处屋舍简陋,想必是山中猎户偶尔歇脚之用。”
“难怪一点都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景灵点头,“你说星魂会不会发现那阴阳咒术本身就是假的。”
张良洒脱一笑,“星魂只身前来,说明他对卷轴有私心,想必不会上交,他私下修炼,就算发现有假又能奈我们何。”
“我看他只会怀疑我给他的那卷是假的,而不是怀疑阴阳咒术卷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不过他看到了你,会不会对小圣贤庄不利?”
见景灵这般心系他与小圣贤庄,张良握住她的手,细细道来,“星魂一向自视甚高,相国府着火的事就算他属下的人作了解释,但与李斯嫌隙已生,那么阴阳家与帝国早晚也会有嫌隙。更何况,也许李斯,不,应该说帝国,早就打算对付儒家了,不差星魂那点情报,不过他这阵子应该会研究新到手的卷轴,没心思理这些,总之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景灵听了他一番话,稍稍安心,往他肩上一靠,软软轻语,“看来跟着你,我都不用带脑子了。”
张良惊讶于她第一次主动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很是欢喜,可仿佛又想到什么,不自在地往后闪了闪。景灵察觉到他的异样,紧张道,“怎么了,伤口疼?”
张良无奈摇头笑了笑,“灵儿,我虽算不上英雄好汉,不过这点疼还是能忍的,只是我身上又是血腥又是汗味,怕你闻着不好受。”
“我没什么啊,你是不是身上难受,哎,难受你也忍着不许碰水,要不我去溪边弄点水给你擦擦吧,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野菜可以吃的。”景灵作势要去拿木盆出去又被张良拉回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灵儿真像个贤妻,”张良最喜欢看景灵每次被调戏后的呆傻样儿,还不忘补一句,“快去快回,不然我可要担心得坐立不安了。”
景灵脸红了一瞬,随即转身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一脸以牙还牙的神情,“你好好歇着,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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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晃了圈挖到些野菜和草药后,景灵马不停蹄地去溪边打了水匆匆回去,到了茅屋见张良正在打坐,她轻轻放下东西,就听张良开口,“比想象中快,灵儿果然不忍心让我坐立不安。”
景灵白他一眼,直接拧干布巾,把他衣衫往下拽避开伤口慢慢擦拭,“一会我去煮野菜,吃完以后我们就上路回去。”
目光在他背上狰狞的伤口处停留了会,昨夜黑灯瞎火她又担心害怕,如今才发现这无赖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皮肤虽然挺白,不过背上还是很结实的嘛,目光不经意往他胸前还有腹部瞄了瞄,嗯,很精壮的样子,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景灵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好像越来越不知羞耻了,肯定是以前在醉红楼耳濡目染,受的熏陶多了的关系吧,嗯,一定是这样。
甩甩头轻咳一声,将新采的药草放到他手里,“这些药我以前在医典上见过,你看看能用吗?”
张良乍看了下就简单说了句不能,见景灵撇嘴,又接着道,“这些药外敷效果不大,需要晒干研磨熬煮,不过,为何你脸这么红?”
听完他的话,景灵一个激灵,想到刚才偷看他背胸腹腰的情景,此刻也不敢抬头看他,赶紧转移话题,“我,我去外面生火煮野菜汤。”谁知张良握住她纤细的手往他褪下衣衫的胸前一放,景灵接触他的肌肤时如触电般想挣脱却被他按紧,“不用偷瞄,为了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摸,我们,成亲吧。”
……
……
刚才她触碰到张良的肌肤只是觉得触电,现在就是被有种雷劈的感觉。
景灵很纠结,昨晚明明都想通了,既然确定了心意就陪在他身边,可是他说成亲的时候,为什么她有点害怕?
也是,他这么出色这么完美,是不是应该值得更好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