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尚有满腔热血,一肩道义!
第49章 第44章 下
皓然月下,白眸少年站在庭中树上,听得屋里那人悲鸣出声。
自听闻阿斯玛牺牲,宁次就在担心鹿丸。那位曾经抚着自己眉头说要多笑一笑的前辈,对鹿丸来说,意义非同寻常。葬礼上没见到鹿丸,了然那家伙肯定又在什么地方用每个人都会死来安慰自己。
宁次喜欢鹿丸,难说不是因为曾经见他雨时站在墓地,嘴上却说着:人,都是会死的。我看得开,你不用担心。这个人睿智又多情。他因情在心中蠢蠢欲动无法遵从理智做出最有利的抉择,不肯承认自己睿智;又因明白万物无常不该寄情于某物,不肯承认自己多情。他怀疑,他退缩,便是师长逝去,也不敢来放声哭一场。
宁次认为鹿丸需要发泄,但出口不在自己。若是在从前,他们只是朋友,去教训一下鹿丸也是可以的,就如井野小姐那般。可情爱不同于其它感情,情爱是缱绻,鹿丸对他的依赖以及他对鹿丸的纵容,都会让那人把自己当成避风港,躲进去自怨自艾地舔伤口。以前的许多次,他们就是这样把问题积压着,才有今日决堤后的激烈浩荡。他仅仅是在屋外,听鹿丸伏地痛哭,看那人坐起布局,站到了天快亮离开。
隔日凯班接了任务出村,任务的签发人是奈良鹿丸。宁次放下心来,以为那人恢复了。不想回来后得知的是鹿丸曾领着猪鹿蝶小队去追杀晓。如果不是先后有卡卡西前辈和新第七班的援助,猪鹿蝶的追杀行动可以说是飞蛾扑火。
好一场,精心策划的,飞蛾扑火。那人要用孤绝无悔的姿态,来祭悼自己的恩师。
要说什么?真不愧是奈良鹿丸?!
凯班汇报完任务后,宁次在过道遇上了让自己生气的始作俑者。他定定地看着鹿丸,等着对方给他一个解释。
鹿丸送他下楼:“飞段和角都虽然死了,晓还有宇智波鼬、干柿鬼鲛,更不用说那些还没掌握到信息的成员。他们必然会再来木叶夺九尾。鸣人在上次的战斗中手臂受伤,需要木叶的保护。”踏在最后一级台阶上,鹿丸说:“宁次,现在不是时候谈那些。”
宁次看着又转身上楼的人,远离自己的背影里透着坚决。原来,这就是他做出的选择。
是夜,宁次抄遍流云长老所授的圣人之言,瘦硬的字体在勾捺之间锐如金钩,一字一字地逼自己做到对日足大人的承诺。终是在某一页,从脸上滚落的泪水将那刀削斧凿般的字迹晕开。
后来,凯班接的任务都是长期的,宁次当作不知情由,默默地做。只是偶尔在回村时听说那人在忙着打听雨忍村和晓之间的关系;又一次是听说自来也牺牲了,那人在破解自来也留下的密码。再一次回村时,木叶已是一片废墟。同时来了雷之国的使者,指责木叶的忍者宇智波佐助加入晓袭击云忍村。那个人的决定是:由木叶的忍者,追杀佐助。宁次听说时,心中泛起的悲伤不是为佐助,追杀佐助的确是眼下最稳妥的外交方法,宁次也不能说它是错的。他仅仅是难过鹿丸会如此果断地决定追杀一个人。
第50章 第45章 上
不能再举棋不定,要成为一个帅气的男人,才能当阿斯玛的孩子的老师,才有资格继承阿斯玛的火之意志。
早就该这样了,父亲曾说:你比我聪明,怎能不对奈良家做出更多的贡献来?自己拿这份聪慧做了些什么?堂然称看透世事,陷入不可自拔的悲观,试图用不做来避免做错。可什么是错?从前以为错在人有局限性,自己的正义会损害别人的利益,自己保护的人会是别人的仇人。
那真的是局限吗?人因亲疏有别而对同一件事有着不同的评价就是局限吗?人家对我情深义重,我为他而战就是局限吗?即使是,阿斯玛一直以来的爱护,不值得自己为他犯错吗?
继承阿斯玛的遗志,用尽全力守护这个村子,那些无用的犹豫,舍弃就好。鹿丸是这样想的。
由木叶的同期忍者,追杀宇智波佐助。何必去管那个人背负着怎样的痛楚,可能将木叶推入战事的隐患,理当除去。想着要怎么说服小樱与鸣人,结果鸣人赶去了铁之国,试图通过与雷影对话来解决冲突。小樱、牙、佐井、小李作为先遣队追去,还没来得及有后续行动,五大国结盟应对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消息已经传回木叶。
后来鹿丸在闲暇时会想,如果提前知道宁次会在死在四战中,自己还会不会故意疏远他,白白错过大好时光。这个不能被验证的猜想,缠绕了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