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挺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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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
张启山在书房看书,对管家欲言又止置若罔闻。管家看看副官,副官也是一脸无奈。
管家叹气,把厨房做的宵夜放在张启山面前,道:“夜色已深,外头寒凉,佛爷喝些暖暖身。”
张启山终于还是抬眼看了看管家,道:“你们两个都去睡吧,不用过来了。”
管家应声,看着副官,副官被管家看得无奈,只好冒死对张启山说道:“小佛爷身子娇嫩,跪上一个时辰顶天儿了,别跪出病,还得佛爷忧心。”
管家连连点头。
张启山看着副官,副官一凛,行了军礼拉着管家走了出去。
两个人出了门下楼,副官说道:“你今天是不知道宴会厅多惊险,我也是很多年没见着佛爷这么着急了,这会儿求情,肯定是不行的。”
“小佛爷捅什么篓子了?”
副官小声在管家耳边说了几句,管家瞪大眼,惊道:“小佛爷干的?”
“看佛爷这个模样,八九不离十了。”
“哎哟,这胆大包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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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书看了半本,座钟显示已经是凌晨两点。
门口磨磨蹭蹭传来声音,张启山抬眼望去,瞧见吴邪弯着腰龇牙咧嘴的走进来。
“大爷爷。”
张启山放下书,看着吴邪磨蹭到自己面前。
“我错了。”吴邪低着头,小声说道。
“错哪儿了。”
“没有听大爷爷的话,不插手日本人的事儿。”
吴邪脸色发白,跪得久了腿麻,还冻得不行,这小模样可怜的不行。
可张启山更气,就是一次一次被他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给欺瞒过去,给他长胆子了!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做。
“你们那个是什么组织?成员都有谁?”
吴邪看了一眼张启山,绷着嘴一声不吭。
张启山冷哼一声,站起身要走出书房,吴邪龇牙咧嘴的拖着身子上去一把抱着张启山的后腰,说道:“那个不能说,说了他们都有危险。”
“你现在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危险吧!”张启山拉开吴邪,吴邪双手抱紧,死不松手。
张启山深吸口气,道:“松开。”
“大爷爷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听话。但是他们不能说,我答应了的。”
“警察局和市政府就在宴会厅,死了一个日本大使和也滕一,死了十几个日本人,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善罢甘休?你的那帮朋友,如果我要查,你真当我查不出来?”
吴邪松了手,张启山转过身看他,继续说道:“我能查出来,警察局也能。如果他们扛不住把你供出来怎么办?!”
“他们不会!”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不会?!就凭你们一起杀过人埋过炸药?!”
吴邪咬着下唇低头不吭声。
“说话!”
吴邪被张启山吼的一抖,后退半步却仍是不说。
张启山气极,点点头,又道:“一个有狙击手的组织,一个能盘踞在长沙各个校区又有炸药的……除了共党组织,还有谁?”
张启山后面那句话是询问,但也是肯定。
吴邪搓着手指,他觉得如果再和张启山对持下去,什么都无所遁形。
张启山却不给吴邪逃跑的机会,他朝吴邪逼近,咬牙说道:“但是,他们不会有闲散大洋没事儿跑去炸炸日本的仓库玩儿,所以,吴邪,炸药是不是你提供的?谁给你的钱?!”
吴邪脸色一变,被张启山连逼带吓的,终于还是忍不住红了眼:“我会做土炸药,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成功……”
张启山忍不住暴怒,吼道:“钱呢!”
“八爷……八爷……”吴邪吓哭,伸手就要抱张启山,张启山伸手把他推开,不想推到吴邪受伤胳膊,吴邪哭得更大声,张启山手指濡湿,低头一看,是血。
“哪儿受伤了!”
“这儿,这儿……”吴邪根本不敢再瞒着张启山,哭着连忙伸出胳膊,伤口本就没有处理,现在又崩开,没多长时间就浸透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