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着凉,”萧景琰微微红了脸,别过头去嗔道,“快把衣服穿上。”
蔺晨挑了挑眉,得意地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肌肉线条:“怎么,是不是看到为夫的身材就腰软啦?”
萧景琰恼羞成怒,一把抄起衣服扔在蔺晨脸上。
“不闹了不闹了!”蔺晨笑着求饶,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套上,声音在衣料里回转,闷闷地听不真切,“要不要去外面看看?这深山中还是别有一番景致的。”
萧景琰应了声,起身套上外袍,蹬着鞋就想往外走。
“山里风凉,多穿点。”蔺晨拎过挂在门后的一间大氅,披在萧景琰身上。
“方才谁还耍流氓来着?”萧景琰用眼刀凉凉剜了蔺晨一眼。
蔺晨识趣地闭了嘴。
萧景琰甫一出屋,便被眼前的景致好好震惊了一番。
明明山间小道上树林阴翳不见天日,这深山里却由于峰峦环绕而显得豁然开朗。屋前便是一汪碧绿的寒潭,随着微风的吹拂漾起粼粼的微波。葱茏葳蕤的树木环抱着女子多情眼眸般莹润的山涧,雀鸟叽叽喳喳地在枝头吟唱着婉转动听的小曲儿。这些养育在山林中的生物都被大自然的钟灵毓秀赋予了灵性,见着人也不害怕,有一只甚至睁着乌溜浑圆的眼睛,蹦到了萧景琰身上。
金黄间泛着青绿的雀尾扫过萧景琰鼻尖,惹得后者噗嗤笑出来。
“痒……乖,别闹。”
蔺晨悄没声地一把环住萧景琰的腰,霸占了他另一侧肩膀,学着那雀鸟的样子,用鼻尖蹭了蹭萧景琰的脸颊。
“蔺晨!”萧景琰觉得痒,想笑,又怕把鸟儿惊飞,只得强忍着,“发什么坏!”
“景琰,”蔺晨闭上眼,深深地嗅着怀中人寒梅馥郁的冷香,“我真想同你一辈子住在这里,再不分离。”
萧景琰抬起头,幻想了一番两人闲云野鹤的生活,轻轻笑了笑:“倒是极好的。”
“你答应了?”蔺晨惊喜地抬起头,吓得另一边的雀鸟振翅逃走。
萧景琰微微侧头,回应似的用脸颊蹭了蹭蔺晨的发际,轻轻阖上眼,声音满溢着向往:
“等我……击退了大渝的侵犯,便不再管那庙堂之事,你我二人枕流漱石,寄情山水,逍遥自在地归隐在这琅琊山中,你看可好?”
等这战争结束……
你我怕是,早已形同陌路了罢。
蔺晨心中苦笑,却不愿当面说出来,只得望着远处绵延的苍翠山峦,空空荡荡地重复着:
“好,依你,都依你。”
二人环抱着,静静地望着荡漾的水波,竟生出地老天荒的错觉来。
猛然间感受到腰侧的大手在不规矩地挑弄着衣带,萧景琰瞬间僵直了身体。
“蔺晨……你干什么!”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多浪漫!”蔺晨灵巧的手指躲过萧景琰恼羞成怒的抵抗,轻松解开了外袍的衣带,“方才那件大氅……你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罢?”
“蔺晨!”萧景琰素来循规蹈矩惯了,哪里想过这般出格的事,正欲红着脸拒绝,却被蔺晨铺天盖地的乾元气息弄得软了腰。
“你看,你不是也有感觉了吗?”蔺晨隔着亵裤,坏心眼地用那早已硬邦邦的东西磨蹭着萧景琰的蜜龘穴,“是不是都流水了?”
“你……”萧景琰被他撩拨的情难自禁,只得叹了口气,反身搂上了蔺晨的脖颈,“只许一次。”
“遵命~”蔺晨嬉皮笑脸地答应着,将人缓缓压上柔软的大氅。
在这般开阔的水畔湿地,萧景琰只感觉羞耻万分,连带着身体都敏感了许多,紧紧绞着就是不肯放松。
“嘶——”手头没有合适的东西用来润滑,蔺晨只得硬着头皮顶了进去,“景琰——你放轻松些,我要断掉了——”
“你好意思说!”甬道被撕裂开来的剧痛硬生生地让萧景琰红了眼,他死死咬住下唇,连血珠都冒了出来,“啊嗯……疼……”
坤泽难得的示弱简直让蔺晨心都化了,他疼惜地吻住萧景琰的唇:“对不起……”
“少说废话,快动!”萧景琰疼到眼前一片空白,干脆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地用双腿夹紧了蔺晨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