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明楼也问了有关猎鹰的事。只是他没想到,罗芳雄竟不知道猎鹰的真实身分。
罗芳雄与佟光仁的父亲佟风是好友,两人加入共产党后一起去了国外受训,猎鹰虽和他们同期,但所学专业不同,所以他们在训练营时期并不认识。
回国后,罗芳雄回上海,猎鹰则被组织分配给佟风作为搭档,一起在江南一带活动。
猎鹰生性孤僻,不喜欢与人深交,因此佟风很少提起猎鹰的事,特工活动期间,罗芳雄和佟光仁都只和猎鹰有过一面之缘,但据说佟风生前非常信任猎鹰。
至此,他们仍没有掌握猎鹰的确切消息,不过这人本就不是他们行动中需要的人手,既然他如此神秘低调,那日后再且走且看了。
「阿诚,大姐应该回家了吧?」明楼问。
「这时间估计已经到了。」阿诚看了看表,说道。
「今天晚上可得费一番口舌。」
「谁叫你,把柄给明台抓住,只好委屈你了。」阿诚语带调笑,似是有些幸灾乐祸。
「我这为谁辛苦为谁忙啊!」在后座的明楼忍不住靠上前,一把抓住阿诚。
阿诚连忙告饶:「大哥别别别,你可别妨碍驾驶!」
明楼松开手,两手环过阿诚肩膀,从背后温柔抱住他问:「那这样算不算妨碍驾驶?」
阿诚微笑,说:「也算,不过可以破例让你妨碍两分钟。」
「三分钟,一会我还背黑锅。」明楼讨价还价道。
「好吧,让你妨碍三分钟。」
虽说好三分钟,但明楼在这种时候可没那么守规矩,硬是抱到了家门口才肯罢休。
阿诚拿明楼没辙,也不跟他计较。
两人回到家,果然大姐坐在客厅生闷气。
见明楼回来,立即拿了一张纸到他面前,气道:「明楼,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一张休学办理完成的通知书。」明楼平铺直叙回答。
「我自己会看好不好,我是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港大的休学手续不是要经过家长签名吗?明台说你帮他签的!」
「明台呢?」
「我罚他闭门思过,你别问他,现在是我问你!这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唉,大姐。」明楼两手抓着明镜的肩,安抚着她先坐下,说:「这几天您不在家,港大那边的申请时限早就到了,明台跟我哭得可怜,我想您要是听到,肯定也会同意他休学,所以我就作主了。」
「明台哭得可怜?」听到这,明镜火气稍降了些,急问:「他到底怎么了?」
「明台没跟您说吗?」明楼故作惊讶,道:「他说他在学校被同学欺负,骂他是汉奸走狗的弟弟、偷撕他作业,有时还会动手打人。明台放完寒假本来要回学校,但我看他最近情绪反常,一问之下他才向我哭诉。」
明镜听得瞪大眼睛,诧异道:「明台刚才都没跟我说这些呀!」
闻言,明楼叹口气,说:「我想,他大概是怕您心疼吧?宁可自己被误会,闭门思过。」
「唉呀!这孩子怎么这样傻?早晚不都得让我知道吗?都怪你!没事去当那什么狗官,瞧你弟弟让你给害的!」明镜对明楼一阵数落,然后急匆匆起身奔上楼,边跑边喊:「阿香,快去把晚饭热一热,拿过来小少爷房间!」
明楼看着自家大姐心急如焚往明台房里跑,低声说:「看到没有,这就叫做背黑锅。」
阿诚微微一笑,说:「谁叫大姐一向心疼咱们家小少爷?」
「那大少爷就活该,不用人疼了?」明楼故作一脸委屈问道。
「有,我疼。」阿诚笑说。
「那就好。」明楼伸手点了点阿诚的鼻尖,笑着回房去。
进了房间,阿诚替明楼脱下西装外套,把皱褶稍微理平,然后挂到衣橱中。
明楼看着阿诚的动作,突然问:「你之前常常偷嗅我的外套,怎么后来不做了?」
闻言,阿诚愣了愣,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说:「原来大哥都看到啦?」
「从小到大,你有什么小动作逃过我的法眼?」明楼微微一笑。
阿诚有些不服气,说:「我当时只是觉得你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很好闻。」
「只是这样?」明楼向他走近,优雅地像一只豹子。他两手一伸,压上衣柜,将阿诚圈在自己和衣柜之间。明楼靠得很近,近到有些压迫,然后看着他的脸说:「不是因为喜欢我?」
阿诚被盯得窘困,反问:「那你呢?喜欢也不说,还弄了个陈萱玉来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