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一高兴,他就想大摆宴席,把喜悦和别人分享一下。
他还叫人给韩王成换了住处,还给了他一些珠宝。
韩王乐的找不着北了。心想子房果然料事如神啊。
张良独自走在外面,一人行色匆匆,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那人看也没看他,说了一声“抱歉”,便走了。
是夜,项羽在宫中摆了宴席,韩王成也被邀请去了。
韩王成自觉高人一等般,但在宴会上却无人理会他,只好独自一人喝这闷酒。
一人拍项羽的马屁,说项羽不仅打起仗来百战百胜,作诗也是脍炙人口,项羽听了奉承,当下作诗一首,在座之人无不叫好。
韩王成作死之路看见开始了,他大叫一声“放屁”项羽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rǔ,好不容易才按下心中怒火。
韩王成被拖回了驿馆,他醉的不醒人事。口中还在呢喃,张良看了看韩王成的模样。知道不好了。
散了宴会,项羽越想越怒,他韩国的王孙又怎样?韩国都不知道亡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天下,是由他项羽做主的。
于是他找来了人,去了韩王成的住处。
张良已经从韩王成的口中,知道了韩王成对项羽的大不敬。
细细思索了一下,决定马上逃走。
☆、第51章
张良带着韩王成驾着一辆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彭城的城门边。
看守城门的士兵拦住了他们,盘查起他们的身份来。
张良信口胡诌说,自己的兄弟得了急病,要去外面找大夫医治,因是恶疾,恐会转染,所以不便露面。
看守城门的士兵jiāo换了一下眼神,一人走到马车前,想查看一下究竟。
韩王成心中又怒又气,加上喝了一些酒还未醒,想着项羽对自己这个韩王嫡孙如此无礼,他的出身还没自己高呢!
他掀起马车的帘子,“我要出城,你们还敢阻拦我吗?”士兵一看,是韩王成,早就在暗中接到过范增的命令,不能让他出城。
士兵大叫,“抓住他们。”看守的士兵全部都围了过来,过往的人都吓的不敢靠近。站在旁边指指点点。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两匹马疯了一般,拉着一辆马车往城门口跑过来。转眼就到了眼前,马蹄飞踏,将几个士兵踢倒,使他们都乱了阵脚。
张良见机,立马驾着马车一起出城,下面的士兵立马叫城墙是的士兵拦住,刚跑出城门,利箭从城墙上直she而来。
张良见状,跳到韩王成的身后,为他挡开箭。
韩王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满天的箭如同下雨般朝他she来。他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你们这是在gān嘛?我可以韩王…成。”
由于韩王成突然站了起来,张良一时没注意到他,漫天飞she来的箭直she进了韩王成的胸膛。
韩王成倒下了,他的眼睛依然睁的大大的,只怕他到死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他堂堂韩王的嫡孙,比不上贵族出身的项羽,甚至连农民出身的刘邦也比不上呢?
张良看着韩王成倒在自己的脚边,自己心中的理想仿佛也轰然倒塌了。他一直一来复韩的梦想都随着韩王成的倒下而倒下了。
他一时呆住了,一位黑衣女子为他挡开了一阵箭矢,她跳到马车前,抽了马一鞭子,马吃痛,飞奔起来。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马车载着一个活人,一个死人,和一个不死不活的人停在离彭城几十里远的地方,那黑衣女子跳下马车,正是笙歌。
她到马车的后面,看到如同雕塑般呆立在那里的张良,他的脸色灰败,一双眼睛没有了一丝神采,头发衣服都被雨淋湿了贴在身上,如同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与初见时的飘逸仙风判若两人。
笙歌心中一痛,“斯人已逝,我们就让他入土为安吧!”张良依然没有动作。
笙歌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人其实都是这样的,在的时候总是抱怨这他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纵然是张良,也不止一次的在心底问过自己,韩王成真的会是一位好君王吗?他真的能够重振韩国吗?其实韩王成的很多行为他也看不下去。可是当他真的了无声息的倒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心中竟只剩下他往日的好了。
张良愣了好一会儿,他抹了一把脸,脸上满是水,只是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