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澜沧江上+皇城根下_作者: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64)

  前后也就是十来天的时间?好像一切都不同了。

  季白打开房门,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chuáng重新铺过,很平整,枕头边上放着一摞衣物,是他扔在酒店房间里那些,最上头压着他的钱包。衣服叠的不怎么好,还不如他自己弄的,不过简直值得拍照留念。季白笑着拿过钱包,刚打算揣进兜里就觉得手感不太对,钱包鼓得好像过年前的小猪。他打开看了眼,洪少秋在里头塞了几千块的现金,一张背面写着密码的卡,还有张飞北京的机票。

  要是洪少秋现在在这儿就好了。他想起拥抱的时候洪少秋箍在后背的手臂和贴在脸颊边的温度,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渴,需要很多很多水,或者吻也可以。如果说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些具有决定意义的关键时刻,属于季白的时刻之一就是现在。直到这时他才真的下定决心离开云南回北京去,更确切地说,是回到有洪少秋在的那个北京去。

  做出决定之后的事就比较简单,季白抽出机票打算看看航班信息:国航,执飞738——嗯,还行;中午十一点多起飞,下午三点多落地——也凑合吧,正好到了之后收拾收拾吃晚饭;日期是……昨天?他哭笑不得地把机票甩一边去,掏出手机自己定了今天下午的航班。

  这两天国安九局的办公室里气氛很不好。洪少秋浑身散发出一种“把你们的活儿都给我gān利索了最好不要来烦我”的气场,对每个人的要求都格外严格。要是出了漏子,他也不训你,拿眼神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地审视你一遍,把文件夹往桌子上啪地一扔,报出什么地方有什么错误,最后还加上个降调的结尾:“听懂了吗?”

  哪还有人敢说不懂啊。

  搞不清头头为什么从chūn天般的温暖一夜之间变成冬天般的冷酷,几个脑筋活络的小朋友简直想合伙集资送洪少秋一个大保健,又怕事qíng败露被修理得更惨,最后像所有拍脑门想出来的计划一样不了了之。

  洪少秋以身作则,连着加了两天班,吃住都在办公室,到第三天下午终于有点顶不住了,下楼去买咖啡。

  九局办公室秉着大隐隐于市的思路,在一幢普通的写字楼里,楼下不远就有家永远需要qiáng调是多大杯的连锁咖啡店,供各路苦bī上班狗振奋自己。洪少秋出门右转,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连名带姓地、坦dàngdàng地、欢喜地喊他:“洪少秋!”他差不多是一格一格慢动作似的回头看过去,季白活蹦乱跳好端端地在那儿,两腿分开点儿骑在行李箱上,冲他笑着伸手挥挥:“洪少秋!”

  ——写字楼附近有家条件过得去的酒店非常必要,洪少秋想。

  他们在电梯里就忍不住飞快互相吻了一下,洪少秋屈起食指敲敲季白的箱子:“还没回家?”

  “嗯,刚下飞机,先来见你。”季白做了个鬼脸,“完了,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你是不是特得意啊你?”

  “这还不应该得意吗?”洪少秋笑起来,拉住季白的手走出电梯,“是不是我一走你就开始想我,觉得这辈子非我不可,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来的北京?”

  “少看点电视剧,对脑子好。”季白做了个恶心要吐的表qíng,洪少秋利索地刷卡开门,揽着季白径直吻到chuáng上去:“我得代表北京人民热烈欢迎你一回,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welcome to beijing。”

  至于到底热烈欢迎了几次,谁知道呢……

  end

  [楼诚衍生]澜沧江上 之 销金窟

  “我的亲三哥诶!我求求你了,要不是实在没别人,你说我哪敢麻烦你是不是,看在发小的jiāoqíng上就帮兄弟一回吧……”

  “告儿你啊赵寒,少他妈跟我这儿灌过期迷魂汤,合着你小子吃喝玩乐的时候没我,堵枪眼的事儿想起三哥了?”季白眯着眼无声地乐,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腾出手来给自己点根烟叼上,颇有玩心地吐了个烟圈,口气可是凶得很。

  “哎呦喂这话说得可太昧良心了啊,我们这小半年组的局哪回没叫你,你哪回出来了?”赵寒叫完屈又开始往外许条件,“顶天一个钟头完事,今儿你一切消费都我买单,怎么样,哥们够不够意思?”

  “行——吧。待会儿我联系你,到时候再细说。”季白抬头看见洪少秋一手一杯咖啡地从电梯出来,罔顾发小儿还在电话那头叽叽歪歪地qiáng调这次行动的重要xing,迅速挂了电话又清了通话记录,第二口烟刚好喷在拉开车门的洪少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