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荣宰正在和BamBam聊天,基地的门被打开,段宜恩带着王嘉尔走了进来。
“Mark.”崔荣宰冲段宜恩笑了笑。
段宜恩回报以一笑,用手指了指边上的一个房间,做了一个询问的表qíng。崔荣宰点点头,段宜恩示意王嘉尔在外边等他,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chuáng上躺着的那个人笑着对他说。
“How your recovery is going”段宜恩靠着墙壁,看着打着好几处石膏的那个人,颇为关心地问道。
“你的那个小医生说还要再躺一阵子,”小医生指的就是崔荣宰,“我这次被你整得够惨的,要不是跳车跳得及时,你现在连我的骨灰都找不到。”
“Apologize,”段宜恩抱歉地笑笑,“I didn\'t know it was you.”
“现在你知道了,”躺着的人没好气地说,“能不能把人撤了啊?”
“J has already given that order,”段宜恩回道,“should I le□□e someone to help you”
“不用了,”那人勉qiáng地摆摆手,“我自己的事qíng自己解决。”
“Solve by yourself”段宜恩嘲笑道,“Then who hired JIN”
被揭了短,那人尴尬地吸了一口气:“我又不知道你们内部出了什么事……不过硕珍哥就是JIN还是让我挺意外的,看他人那么温和,不像是组织里的人。”
“You too,”段宜恩回嘴,“I still think that you do not deserve your name.”
“彼此彼此,咱俩都是靠老子进组织关系户,只不过你更有钱有权不用改名字还当了领导。”那人撇了撇嘴,“但是J-Hope这个名字我还是很喜欢的。” “We will go back to America tomorrow, call us if you need, Ho-seok.”生涩地念出这个名字,段宜恩把病chuáng上的郑号锡逗笑了。
“不会打给你们的,”郑号锡挥了挥手,“有空记得学学怎么说韩语。”
“Bye.”段宜恩也笑了,转身走出了房间。
“You can stay here till you finish this.”段宜恩拍了拍基地中间放着的那个“大箱子”,对崔荣宰说。
“Couldn\'t be better,”崔荣宰笑到,然后拉过一旁的BamBam问段宜恩,“can he keep me company”
段宜恩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Sure.”
闵玧其回到家之后就是一副浑浑噩噩的状态,突然撤去了高qiáng度工作的他闲得发慌,吃了一盒拉面之后把音响打开倒在沙发上听音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感觉自己置身一片空白,闵玧其意识到自己做梦了。不出意外地,那个人出现在了梦中。
闵玧其嘲讽地看着一身洁白的郑号锡,郑号锡也看着他。
突然郑号锡伸出手,把闵玧其轻轻向后一推。
只轻轻的一下,闵玧其却向后倒去。
身后是一个不见底的深渊,闵玧其坠落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郑号锡的脸。
郑号锡就站在悬崖边,就那么看着他。
闵玧其从梦中惊醒。
每天无所事事,吃泡面,听音乐,睡过去,被噩梦惊醒,如此循环往复,空虚的时间总是枯燥而漫长,没几天闵玧其就受不了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闵玧其决定去一趟墓园。
闵玧其找到了郑号锡的坟墓。
握起拳头往墓碑上砸了砸,然后面对着墓碑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就这么盯着墓碑看了一天。
墓碑上的照片,郑号锡笑得好看而耀眼,晃得闵玧其好几次差点没拦住自己的眼泪。
闵玧其不会像电视剧里的角色一样对着墓碑讲话,但不代表他心里就什么想法都没有。
那天之后闵玧其每天都会去墓园。
以至于坐在郑号锡的墓碑前发呆迅速成为了闵玧其的一种习惯。
什么都不想地,就是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因为这个规律的习惯闵玧其的生活也恢复了有条有理的状态,就像没有任务的时候那样,每天听音乐,玩玩游戏,随便吃点东西,偶尔和朴智旻田柾国他们聚一次。剩下的时间,除了睡觉,就是去墓园。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中从愤怒到嘲讽,到怜悯再到心疼,最后都归于平静。
闵玧其每天晚上还是会做梦,从被郑号锡推下悬崖,到眼看着郑号锡葬身火海,一直到梦境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他和郑号锡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