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便只余师徒二人,还是陵越首先打破了沉默。“师尊,我并非全是因为师弟,弟子已考校过玉泱,剑术悟xing自不必说,虽经历坎坷而心无怨怼,就如师尊所说,定能承袭师尊剑术。”
见陵越所言坦dàng,紫胤也便开怀道:“得遇芙渠和你,也是这孩子的机缘,将来能得何种成就尚不能断言,你便悉心指导即是,他与屠苏并无牵连,你不可混淆迷失。”紫胤深深望着陵越的眼睛,语重心长盯瞩道。
“陵越谨遵师尊教诲,在陵越心中,屠苏就是屠苏,即便是玉泱,又如何能够相校。”二人相对皆是一阵沉默。“为师不日将前往南海,天墉城就不回去了,那孩子既有如此机缘,你当细心以待。”“是。”陵越应道。
回程的路上,玉泱还宝贝的抱着师祖送的瑶光剑,虽然师祖不出席自己的拜师礼,但是师祖温柔可亲,还送了自己礼物,就像一个亲切的长者。师父说的什么破空之声清脆空鸣,毫无滞塞之类的自己并不明白,只是师祖送的就一定是好的。
天气转暖,天墉城在妙法长老的布置下,旌旗飘扬,屋舍一新,连弟子们都换了新道服。拜师礼就在天墉正殿天烨阁举行,端坐的陵越多年来看着走来的玉泱,白色道服饰以紫色钩花腰带,原本的童子头也换上较为成熟的单髻,九岁的少年,明眸皓齿,眉间一点朱砂。陵越望着玉泱的眼中有着点点温柔,芙蕖很少见到十年来陵越有除了严肃和悲伤以外的表qíng,不禁心中一酸,所有长老皆坐于掌门两侧观礼,只有掌门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空着,谁都知道,那是永不可替代的执剑长老的位置。
“弟子玉泱拜见师父”。玉泱行礼后,又起身接过修易递上的茶盏,走近陵越身前复又跪了敬茶。礼毕后,陵越看着跪着的玉泱,将一根白色玉玦剑穗递给玉泱,“当时你师祖赠你瑶光剑,今日师父赠你剑穗,唯愿你秉承天墉剑道jīng髓,为义执剑坦dàng无愧。”
“多谢师父!”玉泱接过剑穗小心的系于腰间,对着陵越朗朗道:“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望,将一生努力修习剑道法术,为义执剑、胸怀坦dàng…嗯…弟子…”芙渠以为玉泱要在此时卡住,不禁捏了把汗,陵越鼓励的眼神让玉泱迅速整理好了语言,“弟子当一生遵从师父教诲,绝不有半句违背。”听着玉泱有点极端的誓言,陵越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温柔的望向自己新收的徒儿说道:“起来吧。”
第3章 屠苏的复活
拜师后,由于是掌门唯一的弟子,长老和年长的弟子们在教授上不由得更上了心,实际上陵越由于事务繁忙,也很少教导玉泱,只是在遇到瓶颈之时偶有指点,平时也不用玉泱侍奉,玉泱除了早晚在玄古居门外请安之外,也和陵越没有什么jiāo集。所以见到师父的时间比见到妙法长老还要少些。日子就这样平凡的过了一年,直到师祖紫胤真人回到了天墉城。
在天烨阁得到通报后,陵越忙放下手中的事务回到临天阁,在他以为,师尊回山定是有不得了的要事,许是哪里出现异像又或是天墉将有什么麻烦?或者是师尊有什么事?
回到临天阁的院落,身着蓝白相间道袍的紫胤真人负手而立,面向陵越。碧玉发冠将如瀑般银色长发束起,超凡脱俗的面容依旧未改,只是稍显风尘仆仆,似乎从哪里刚刚远行归来。陵越见师尊无恙,心中的忐忑消散了一半,恭敬的行礼“弟子拜见师尊。”
紫胤真人点了点头,说道“此次回天墉是有一重要事务,你既已是掌教了,又是屠苏的师兄,我便将此事jiāo代与你,只是事关重大,暂时不应为外人知,所以约在此处。”陵越不解其意,只是问道:“师尊,可是与师弟有关?”
没有立刻回来陵越的话,只是先挥手将院落设上结界,紫胤真人转身踱步,缓缓说道:“正是。据说神剑莫邪出现在南海,为师一年前出去寻找,出门之前,幽都婆婆将焚寂剑还赠为师,为师便带在身边,只是没有莫邪剑的下落,却在行至南海的蓬莱和不周山之间时,焚寂剑嗡嗡作响,几yù出窍,为师正是不解,后来发现原来竟是寻到了屠苏的部分灵识。”
看着陵越绷着神经大气不敢出,紫胤真人深深望了一眼继续说道:“一路寻来,屠苏的灵识向焚寂汇聚,只是为师又来回很多次,终究只有不到一半灵识,后又前往不周山龙冢,又有些许,因缘际会,龙冢之中竟有一块上古灵石,不知是否为战龙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