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山体坚硬难挖,故而墓室并不多见,是谁在这里建造墓xué?
“有山有水也算风水宝地。”李承恩一指前方裂开的dòng口,“dòng已被凿穿,也不算你我对前人冒犯了。”
叶英不知说什么好,随他入dòng,里面比想象中大,由浅及深越来越开阔,石壁上的长明灯早已寂灭,随时光轮转历经桑田,不复昔日辉煌。
不知绕过几道弯,叶英碰到李承恩的后背停下来,“将军怎么了?”
李承恩转过身低头在叶英耳边轻语,“庄主……前方有一年轻男子,被置放在棺盖上,我看那衣着鲜亮很像藏剑之人。”
叶英一震两眼睁开,“是五弟吗?!”
“嘘——”李承恩怕他激动,立即按住叶英的肩,“周遭昏暗不能确定,且这里无人看管,他为何一动不动?”
贸然上去易中陷阱。
“他可有动静?”叶英很想过去一探虚实,理智不容有差。
“胸坎在隐约起伏。”
还是那句话,活着就好……一切都来得及,叶英闭了闭眼,“好,从长计议。”
话是说给李承恩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万万不能感qíng用事。
不等李承恩跟叶英商量出对策,dòng口那厢又传来一阵脚步,都是习武之人,一听便是有男有女,不止一人。若是原地不动肯定会被堵个正着,李承恩眸光游弋,注意到两边是dòng中耳室,现都敞开,显然殉葬物被挪净后棺盖没有放回原位。他gān脆拉叶英到其中一边藏身,心想就算有gān尸也不得不屈就一下,先后脚跨进去踩了踩,居然什么都没有!也不知当年墓主是为谁备,最后落了个空。
那棺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躺两个男人是挤了些,况且活人入棺也不吉利,可迫在眉睫也顾不得许多,两人合力把厚重的棺盖拉上,只露一点点fèng隙透气。
“嗯……”
耳边呻吟极轻,若不是太近李承恩也未必注意,他尽量侧卧身形,“挤疼你了?”
叶英微微一窘摇了摇头。
陆
他俩都在水里泡了个够。
衣裳尚未来得及烘gān,湿漉漉贴身裹着,挨在一起明显感受到对方的热度。叶英从没跟谁亲密至此,谈吐间,气息缭绕在狭小的棺内,何止是心跳,仿佛连皮ròu下的鲜血在汩汩流淌也能感受得到。
李承恩庆幸没穿厚重的铠甲,只一层护身软甲,否则一定硌得要命。
外面,那对男女也到了dòngxué的开阔地,其中一名女子瞅了瞅棺盖上的叶凡,“啧,不愧是君子如风的叶家五公子,说什么都不肯服软。”
“由不得他。”另一名男子冷笑,“期限已到,明日他再找理由不办,那就杀了余家大小姐送还青城派。”
“呵呵呵,说起这件事还真有趣。”女子一勾叶凡的下颌,“不知五公子哪里得罪那青城派的老头,他女儿自个儿跳下断崖,成为你的拖累,居然说是在闺中被害,现场留下叶家子嗣的信物……而你兄长叶英却带你到巴蜀提亲……五少,你明明在这里啊,怎么那么多地方都有你的影子?”
叶凡被封xué道无法动弹,只能愤愤瞪视。
“还是说另有人恨不得你死?”女子的笑冷冰冰yīn恻恻,“哎,也难怪,如此俊俏的小白脸谁不喜欢?”
“是啊?那我在他脸上划几道如何!”
听到那人的话,耳室棺下的叶英不禁一动,李承恩扣住他的手臂道:“沉住气。”
说易行难。
自家手足在那边随时有险,当哥哥的哪能不着急?再沉着也会关心则乱,叶英手腕一拧,便要脱出牵制。人在棺内不过方寸之地,李承恩担心打糙惊蛇,引起外面男女的注意,不敢有太大动静,只以左拍掌右缠腕之招应对,可叶英犟上了也不示弱,论排兵布阵李承恩在行,比起武功他不是叶英的对手,渐落下风。
也不知是谁碰到上方,喀一下,霎时棺盖归位,严丝合fèng。
“什么人!”男人戒备地朝耳室望去。
“点火看看?”
“不能!”男人亮出一颗夜明珠,“此地特殊,建宁王把东西放进来时,特别jiāo代不可在dòng中点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