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烛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打开船舱上的小窗。已经快要入夜,冰冷的江风瞬间就灌进来。叶锦城不悦道:“你才好,又要找病是不是?关上!”
“开着吧,我心烦,chuīchuī风都不行?”陆明烛猛然回头呛了他一句。夜色已经快笼罩寒冷江面,船在水中轻轻dàng漾,能隐隐听见渡头的人声。陆明烛觉得十分奇怪,方才那人转身走开的一瞬间,那轻盈而浮动的步伐,这样的身法和步履让他觉得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他想着转头瞧了瞧叶锦城,只见对方一脸怒容,陆明烛想想又觉得好笑,随即暗自否认,恐怕是自己想多了。可那些离他而去已经好几个月的云翳又重新聚拢在心头,阿契斐长老曾经说过的话一点错也没有。势力扩张过快,弟子德行不经考核培养,良莠不齐,行事乖张霸道,恃qiáng凌弱,这样下去,怎能不叫人忧虑?陆明烛忧心忡忡地想着,肩上却被一只手捏了一把。
“想什么呢!”叶锦城一张俊脸凑到跟前,气哼哼地龇着雪白的牙,“你又在担心你那堆乱七八糟的事qíng对不对?他们都那样对你了,你还为他们cao心呢!真是天生的劳碌命,离了长安也不行——”
“怎么啦?”陆明烛倒让他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转身坐正了仔细看他。叶锦城浓丽深黑的眉毛因为不满高高挑着,深黑的眼睛死死盯着陆明烛。因为气愤抿着的嘴角露出一点梨涡浅浅的印痕,陆明烛看着看着又想笑,索xing两手摸上他的脸,捏住了用力往两侧一拧,“我想些别的也不行?你管得还真多?”
“不行!不准看除了我之外的人,不准想除了我之外的事,懂不懂,嗯?”叶锦城反手捏住陆明烛的脸颊,“记住了么!”
陆明烛笑了。船舱里燃着一点幽暗的灯火,陆明烛微笑的模样十分好看,饱满的嘴唇抿着,只是嘴角翘起来,昏huáng的灯火将他的嘴唇照得像是饱满yù滴的熟透的李子,泛着微微的光泽。叶锦城凑上前去在他嘴角一亲,随即辗转着加深亲吻。
(三十三)
衣物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响成一片。叶锦城雇的船有船家,可叶锦城早给了他足够的押金,打发他到渡口的集市里过夜,这船上只有他们二人。陆明烛觉得有点冷,不由自主地瑟缩着肩膀向一边蹭过去。叶锦城雇的船并不大,但是里面布置得十分妥帖,连桌案下面都铺着厚厚的毡垫,柔软的皮毛撩拨着陆明烛光luǒ的小腿,一阵阵地苏痒。许久没做这事,陆明烛觉得身子格外敏感些,qíng不自禁地轻轻颤栗。叶锦城伸手拉过狐裘从陆明烛光luǒ的后肩上围住,在脖子下面系上束带,两只手却伸到大氅下面来回抚摸陆明烛后腰和脊背。周身立刻就暖和起来,全身赤luǒ又偏偏被罩上厚厚的外衣,底下qíng人来回抚摸的手让陆明烛觉得比平常格外羞耻些,可yù望却来得更快,催促着他紧紧揽住叶锦城的肩膀发出舒适的喘息。手指无意识地来回在叶锦城后背抚摸,陆明烛突然觉出有些不一样,仔细一想才发觉,叶锦城平时到了这种时刻总是格外急躁些,从未像此时一样脱得一丝不挂的模样。陆明烛用手心来回抚摸着,感觉到手掌下一粒粒的脊骨骨节因轻柔的快感而微微弓起。他手下感觉得到一些细碎的伤痕,陆明烛将下巴抵在叶锦城肩膀上,向他后背看去。
“这怎么弄的?嗯?”后背伤痕细密,虽然颜色都很浅了,但还是能看得出。陆明烛有点心疼,手指滑过去沿着较长的伤口来回抚摸。不知是被他刺激到敏感处还是怎样,叶锦城的双手滑到他臀瓣上用力拧了一把,陆明烛猝不及防地喘息一声,叶锦城这才扭着腰嘻嘻地笑了:“别摸,痒……”
“到底怎么弄的,啊?”陆明烛知道他是碎星门下弟子,常年在外多是做生意为主,身上这么多细碎旧伤实在是出乎他意料。
叶锦城凑上去追逐亲吻他的唇瓣,一面喘着气道:“我哪里记得怎么回事……都是习武的人,切磋什么的,小时候挨打也没少,有点伤什么奇怪!”
陆明烛没来得及接话,下身已经被叶锦城用手指圈住,根部被技巧xing地一箍,本来就已经半硬的地方立时敏感地完全挺翘起来。叶锦城拇指食指卡在根部来回轻轻滑动几次,另一只手随即感觉到手下陆明烛腰上的肌ròu绷紧了。叶锦城轻声地笑,蜻蜓点水般一下下啄着陆明烛嘴角,圈住根部的右手松开,滑到会yīn处用指尖来回按压,陆明烛绷直了身子,似乎是想要从他身上站起来避开,却又不由自主地往下坐,迎合着叶锦城的指尖按压那处。一迎一送之间敏感前端流下透明的清液,叶锦城沾了一手,探向那个紧闭的xué口浅浅戳刺了两下,陆明烛皱了眉,眼睛也无意识地合起来,叶锦城追逐亲吻着那不住颤动的褐色长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拉过陆明烛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