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尽她所能为他创造半生安乐。
“不。”张起灵按住了她的小腿,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皮肤,“忘记了所有,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而且,他迫切的想要了解他是谁,以及她的过去。
他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在他丢失的记忆里,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
“我们刚成婚的时候,你说过你即使失忆,也不会忘记我。看来你是做到了。”朝蘅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惊讶,她柔和了神qíng,忽然伸手掀开了他的上衣。
张起灵的身体肌ròu饱满紧实,线条流畅而优美,皮肤细腻苍白,像是jīng美的艺术品。朝蘅的手指轻轻滑过他右侧的胸口,柔软的指腹按住了其中一块肌ròu。
那里纹着一个小篆字,蘅。
朝蘅看着那个纹身,眼里慢慢有了水雾。
“你以前的时候很少说qíng话,但是你说过的每一句都让我无法抵抗。有一年冬天,我们在北京过年,当时外面下着大雪……我们在雪地里走,你说……”
“我可能不能陪你到最后,但是在这漫天大雪中,我们可以走到白头。”
“我想说的是,不管你将来如何,是找不到记忆还是找到了记忆,你还是你,是我此生挚爱。”
“即使你千百次失忆,即使你什么都忘了,不再记得我是谁,不再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切,那也没关系,我会穿越万水千山,来到你身边,让你明白,即使你忘记全世界,也还是会有一个人,陪你生生世世。”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女人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星光,璀璨夺目。
张起灵深深的看着她,伸出手臂将她抱到了腿上。
“好。”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好半天才闷闷的说了一个字。
何其有幸,得此美眷。
“不要害怕,也不要感到孤独,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朝蘅抱住他jīng瘦的腰,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两个人的心跳jiāo织在一起。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吴邪站在门口,面无表qíng的挥挥手。
怎么办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而且是被恋爱的狗粮塞了一嘴的单身傻子。
朝蘅和张起灵迅速分开,规规矩矩的坐好。
吴邪抽了抽嘴角,进了屋把自己在盘马那里听到的东西都重复了一遍。随着他的讲述,他看到对面两只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最后,我特意问了盘马的纹身。”他轻咳一声,“盘马的儿子说那是苗族的防蛊纹身,是盘马老爹小时候一个路过的苗人巫师替他纹的。当时他爹救了巫师的命,那巫师就给他纹了这个作为答谢。”
“据说有这个纹身,到了苗寨可以通行无阻,没有人会为难你。这是真的吗?”吴邪叹了口气,“容我冒昧的问一句,阿蘅你和小哥都是苗族的?”
“我们是汉族。”朝蘅挑眉,“在苗寨通行无阻这我不是很确定,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家族和苗族有些渊源。”
“所以我才说……这里的事qíng可能和我家有点关系。”她耸耸肩,“对了,胖子人呢?买个东西掉坑里了吗还不回来?”
“我去问问云彩。”吴邪起身。
过了几分钟,他一脸复杂的回来了:“胖子一晚上没回来。”
“走,去找人。”朝蘅立刻站了起来,“这家伙去买浓硫酸,估计出了什么岔子,这可不是帝都,没啥可以娱乐的。”
三个人刚出门,却发现胖子回来了。
只不过他那张胖脸上蒙着纱布,一边走一边骂,好像受了伤。
“你这是咋了?撞树上了?”吴邪一看,哭笑不得。这得用多大的劲儿,才能撞成这样啊。
“你他娘的才撞树上了。”胖子气的直跳,“胖爷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只马蜂窝,来了兴致,一时轻敌,被那马蜂给蛰了,昨天晚上在村公所挂盐水,结果睡了一晚上。”
朝蘅:……
张起灵:……
吴邪:……
云彩:……
“这里的马蜂和我以前碰到的不一样,之前碰到的都是捅了窝才发飙,这一次胖爷我才靠近,那马蜂就突然围了过来,凶得不得了。”胖子疼的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