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记得。”朝蘅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笑了,“gān嘛忽然间问这个?我还以为……”
她就知道,之前在密洛陀的山dòng里她脱口而出的“慈弦”两个字,被这人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然而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告诉他,他和慈弦是一个人?
这话说的她都有点不信。
“是谁?”张起灵又问了一句,对这个事qíng表现的特别在意。就好像只要她不说,他就会一直问下去。
朝蘅被青年幽幽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
实在是躲不过了,她笑着摸摸他毛茸茸的头发,叹了口气,道:“你吃味什么?慈弦和你,某种程度上说,是一个人。”
只不过xing别不同罢了。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之前我们和吴邪他们去了戈壁滩寻找西王母城。在塔木陀,也就是王城里面,我见到了西王母。她告诉我说我是某个大人物的转世,当时我并不相信。但是后来经历了一部分事qíng,我才开始慢慢相信了这个事实。”
“你也看到了我在密洛陀山dòng的样子。”朝蘅说,“我是麒麟启的转世,但是不完全是他。而你,是启的配偶,同为麒麟的慈弦神女的转世。”
“说起来可能你不会相信,刚开始我也不信。”
“我们的家族相传是麒麟的后代,启和慈弦是我们家族的族徽,一火一水,相辅相成。慈弦在远古洪荒之中被尊为神女,与西王母、女娲、碧山老祖并为上古尊神,善控水。”朝蘅捏了捏他的脸,笑了笑,“说实话,我都觉得我们两个似乎xing别错了。我前世是个男人,你前世是个女人。”
张起灵默默的听着,从他的脸上,朝蘅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
“当时我看着你差点被那只密洛陀偷袭成功,qíng急之下忽然想起了慈弦陨落时的记忆,才会控制不住喊了出来。”朝蘅抿了抿唇,“我常常被启的记忆gān扰,抱歉,让你担心了。”
张起灵伸手握住了她的,什么都没说。
朝蘅呼出一口气,挠了挠他的掌心。
前面忽然发出一阵骚动,朝蘅从张起灵的怀抱里抬头,正好看到拿着图纸过来的吴邪和胖子。这两个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让她感觉有些微妙。
果然,吴邪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快快!把衣服脱了!”
张起灵&张朝蘅:????
“笨,你应该对着小哥说。”胖子敲了吴邪的后脑勺,“你让人朝蘅一女的咋脱衣服?这不就是耍流氓?”
吴邪反应过来,脸颊立刻红了。
朝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没事没事,看来你们是发现了什么。行,我让开,你们把他扒了,不成的话我也来。”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背着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铁三角的举动。
张起灵愣了一下,面露不解。
吴邪咬了咬牙,把自己和胖子发现的东西细致的说了一遍,这才让张起灵配合着脱了上衣。
青年的上半身皮肤莹白,肌ròu线条饱满而流畅,宽肩窄腰,胸口纹着小篆的“蘅”。他似乎有些局促,垂眸不语,任由围着的人打量他。
然而吴邪却没有看到那天看到的纹身。
“你想看他的纹身?”朝蘅问。
吴邪点点头。
“这种纹身是用一种带刺植物的汁液纹出来的,平常是透明的,只有体温超过一定温度才会变成黑色。你这样看是看不到的,拿热水袋来。”朝蘅耸耸肩,“把热水袋贴在他胸口上,然后就看得到了。”
幸亏他们没想着看她的纹身。她那纹身似乎和其他张家人的不太一样,只有在麒麟血活跃的时候才会出现。而且,一旦出现,就意味着事qíng进入了极度危险的阶段。
胖子弄来热水袋,和吴邪一起bī着张起灵烫他的胸口。
瞧着张起灵有点懵bī又有点委屈和尴尬的表qíng,朝蘅差点笑到抽搐。她摸了摸他的头顶,努力的憋住了笑声。
顶着三道极其热切的视线,张起灵捏着那个热到烫手的热水袋,僵着脸捂在自己的胸口上。他低着头,如果有人凑过去,就会发现他冷漠的表qíng有点碎裂了。
果然,黑色的麒麟纹身慢慢显现出来。
“朝蘅你看我们刚才用笔涂黑的图。”吴邪把图纸摊开,“整个村子的平面图像不像一种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