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了七年,算起来他走的时候才十岁。”贾赦叹道,“这样小的年纪,他家里人会放心?还有他为何不住在张家而住客栈?”
“当年是跟着他亲二叔一起走得,为历练,长见识,学经商之道。至于回来之后为何不住在老宅,小的也不清楚,”
贾赦又问这张家二老爷而今在何处。
黑猪摇头表示不知,“只知道张游昀是自己一人回来的。除非问张游昀本人,恐怕很那探听到张二老爷的下落。”
“张家下人数量也不对,宅子那么大,便就是只做饭打扫,这些人都不够,更别说还有其它诸多的杂务。”贾赦不解道。
“这个事儿小的们刚调查清楚了。张家兄弟的饭食从来都是从状元楼预订,不在家里开火。二十几名下人就自己弄吃的便行了。至于打扫,该是只打扫长住的一两处院落。每隔十天则会有灯笼作坊的下人,过来大清扫一遍,弄弄园子里的花糙之类。”黑猪解释道。
贾赦觉得这就更奇怪了。既然这张家兄弟不是生活随便邋遢的人,因何要把宅院内的下人jīng简到这样的数目。瞧那天张游昀所乘坐的马车,也算是繁复华丽,所以这张家兄弟看似该也不是简朴的人。住大宅子,坐光鲜好看的马车,却在用人上面十分清减,倒像是他们为了死撑面子,便耗不起其它花费,便在背地里拼命地俭省。
贾赦便让黑猪在着手查一下张家的灯笼作坊的账目,看看是否是出于亏空状态。
贾赦随即上门林府,见了张游旺,便给了一块玉佩到他手上。
“上次见面聊得兴起,倒忘了把早备好的见面礼给你。”
张游旺一见贾赦也给了自己一块羊脂玉佩,在成色上怎么看都比给苏源chūn的那块好。张游旺便十分开心,心里也松口气,原来是贾大人忘了给他,便高兴地再三谢过贾赦。
“你二哥可是张游昀?”贾赦问。
张游旺本来笑得一脸天真烂漫,忽听贾赦提起他二哥,眼色便发沉,笑容也有所收敛,忙认真地和贾赦点头。
“昨晚乌丞相马车坏了,刚好碰见你二哥出手相帮,倒是难得,有机会我倒想可以见他一见。”
张游旺一听此话,忙应承称好,便高兴地告知贾赦,他这就打发人去通知他二哥,让他择日主动登门拜访贾赦。
贾赦应承,便打发张游旺好生上课,转头去见林如海。
“已经确定了,苏源chūn无辜,你要是不喜欢,倒是可以趁早把他打发了。”
林如海听此话蹙起眉头来,“竟然是张游旺有问题?我倒是觉得苏源chūn那孩子心思沉了些,本以为会是他。”
林如海遗憾之余,仔细想想苏源chūn也不错,也不舍得驱走他,且先看看再说。转即便问贾赦,那张家兄弟这样算计到底有何目的。
“我猜该也不是什么害人的事儿。可能真就是出个主意让你生招婿的心思,想着让他们的三弟入赘林家,凭此将来他们张家将来在京便有了倚仗,让张家的基业可以延续。”贾赦仔细想过这件事,这张家的灯笼在京有百年的历史了,这次林府招婿,他们是真身上阵,该是玩不了什么骗婚的把戏。再者说,黛玉也还小,不满足之前那两桩骗婚案的条件。
贾赦便想着骗婚案该是出于在外游历的老二张游昀身上。根据张游昀的归京时间,刚好也是豫州骗婚案发生不久之后,在时间上符合。至于张游昀其它的qíng况是否符合,便要等见了他,再让望儿和豫州常家老爷的指认才可知。
贾赦立刻让人去常州请常家老爷来了。至于苏州那边,方家只要得知他们的上门姑爷有消息了,肯定坐不住,早晚会来京。毕竟那方家小姐连儿子都生了,哪能咽下这口气。
“老爷,小的们查过了,丞相大人的马车车辙处多了一根这东西,才引发车辙断裂开。”
贾赦接过猪毛递来的铁钉,是普通铁钉长度的两倍,已经弯得厉害。
“这是京内地痞流氓们,几乎人人都会的下三滥招数。”黑猪介绍道。
贾赦蹙起眉头来,立刻命人去邻家轩调查,昨日有谁出入过邻家轩后院。不多时,万福就被揪了过来。被问话之后,万福恍然才知自己引láng入室了,吓得浑身发抖,忙给贾赦连连磕头赔罪。
猪毛等也就看着,不帮忙求qíng,骂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