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之后,宋奚见贾赦躺在榻上还发呆,便笑道:“想明白没有?”
“没。”
“听说人高兴之后,脑子都会特别灵光。为了你,我便牺牲一下,再来一次。”宋奚说着就要翻贾赦的身,“白天在武英殿没完成的动作,今天继续。”
“你这样我脑子空白,更想不出什么来,还谈你牺牲?分明是我牺牲!”贾赦叹道。
“那我更要努力感激你了。”
“别——”
不及话音落,新一轮的折腾又来了。
……
清晨,宋奚是被贾赦用头发撩拨醒了的。他起身,掀开帐幔看了看外头,天还没有大亮。便有些困倦地躺回去,眉眼带着慵懒之意,一把搂住贾赦的腰,把他揽到自己的怀里。
然奚便对着贾赦的后耳chuī气,声音低沉地呢喃:“大早上你不睡觉,折腾什么。”
“许你昨晚折腾,便不许我现在折腾你?”贾赦转过身来,就继续用自己的头发戳宋奚的脸。
宋奚被贾赦彻底弄醒了,睁眼冷冷地看贾赦。
贾赦笑,“活该!”说罢便转身要起chuáng。
宋奚立刻拦住贾赦,便把他压在身下,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只求你一会儿别把那两个字用在自己身上。”
贾赦:“我还要见常家老爷!”
“让他等去!”宋奚说罢,便立刻堵住了贾赦的嘴……
猪毛把常家老爷带到宋府的时候,天刚亮起来。在偏房稍后片刻之后,便有恒书打发的人来送早饭。
常老爷虽然是乡绅出身,家中殷实,但终究不过是小富小贵,像宋府这样气派的府邸他还是第一次见。刚刚这一路进府走过来,瞧着各处jīng致,常老爷心惊不已。而今又瞧这满桌子的jīng致饭食,几乎有半数以上是他见都没见过的花样。
本来满腹愁心事的常老爷,闻到这些诱人的香气,也不禁有了胃口,下了筷子。
猪毛陪着常老爷吃过饭之后,便嘱咐他见礼的规矩,而后便带着来到宋府的书房外候命。
俩人等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方见一位穿着青袍便服的俊朗老爷踱步而来。
猪毛立刻带着常老爷行礼,告知他这就是贾大人。
常老爷忙下跪,起身之后,便躬身等候贾赦的问话。
贾赦便就近坐在了院子里的凉亭内,让常老爷也坐。常老爷却不敢,被猪毛再三劝过之后,常老爷方惶恐地把屁股沾了个边儿坐着。
贾赦则冷眼旁观这位常老爷的所有反应,转即便笑问:“见过张游昀了?”
“张游昀?”常老爷惊讶一声,转头看向猪毛。
猪毛立刻解释道:“便是昨天领你看的那人。”
“原来他叫张游昀,”常老爷下意识地睁大一下眼睛,转即把目光瞥向别处,然后直劲儿的摇头,“大人明鉴,小人真不认识这人是谁。”
“你是豫州本地人?”贾赦问。
“是,从糙民这一辈从上数六代,都住在豫州。”常老爷回道。
“听说你而今只有个女儿?”
“是。”常老爷颔首应承。
常老爷表qíng一如刚才那般恭谨,但面部肌ròu稍有放松之状。
贾赦笑了下,又问:“你那突然消失的女婿叫什么名?”
常老爷紧张起来,脑袋垂得更厉害,抖着嗓音跟贾赦道:“回大人,小人的女婿名叫唐又礼。”
“那他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贾赦继续追问。
“xingqíng温良谦和,容貌俊美,且聪慧有才,很有孝心。没有出赌钱一事之前,他一直是个很好的人,糙民对他很满意。”提起自己那个消失的女婿,常老爷越来越激动了,脸上也浮起几分愤怒的表qíng,却也带着几分心虚。
“所以张游昀的样貌跟你女婿长得并不相同?”贾赦突然问。
常老爷怔了下,微微抬首,对上了贾赦的眸子,生怕贾赦会不信一般,一直劲儿摇头,“当然不是,昨天看的那人真不是小人的女婿。”
贾赦盯了一会儿常老爷,见他越发的浑身不自在,嗤笑一声,随即打发猪毛把常老爷带走。
常老爷缩着脖子,离开宋府之后,便浑身放松下来,大大地松一口气。
猪毛便还是同常老爷共乘一辆车,往霞阳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