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根源上?”
“既然她是听琴闹的,便让她再多听听琴便是。”贾赦出主意道。
林如海眼睛一亮,点头称是,当即让人取琴来。
贾赦让林如海挑些可舒缓人心qíng的曲子弹。
林如海试着弹了一曲,直叹自己手生了,要练一练才能弹给女儿听。
“不怕你手生,只要你天天弹给她听,定会有效果。”贾赦劝诱道。
林如海应承,谢过贾赦后,这便去练琴。贾赦则在离开林府之后,抬首瞧了瞧天上的日头,见时候不早了,连连叹不妙,立刻骑着快马前往宋府。
贾赦刚在宋府坐定,就听到人回报说窦聪上门来找宋麓玩。但今日宋麓是不在的,他每月都会有一天跟着先生在外游历一天,有时候是去采风赏景,有时也会体察一下民风民,这月正好就选了今天。宋麓一大早儿带着一帮随从跟着师傅骑着高通大马出城去了。
窦聪得知宋麓不在,也没有转头就走,特来见过贾赦。礼毕,贾赦也和窦聪说明宋麓不在家的qíng况,让他随便去玩。贾赦见窦聪应承了,便再没搭理窦聪,兀自翻书看。
窦聪却踌躇不走,故意调皮地瞄了两眼贾赦,然后凑了过来,歪头眨着天真的眼睛看贾赦,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总来宋府找舅公?”
“因为我喜欢。”贾赦抬眼看窦聪,坦率告知。
窦聪愣了下,大概没想到贾赦会这么直白告诉他。窦聪默了片刻,又对贾赦天真的笑,“原来你真的喜欢舅公,你可知以你的年纪、才学,还有家世,根本不配与舅公并肩而立。”
贾赦一笑置之,别说是一个孩子的话,便是满天下的人都放话说他配不上宋奚,也是一样刺激不到他。配不配这种事儿,只有当事人说的算,他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话,别人又不会替他活着,也不会多给他一文钱。所以贾赦才懒得理会窦聪这样无聊的话,品了茶之后,便挪到罗汉榻上歪着看书,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随便。
窦聪见状,有些不服气,瞪圆了眼睛,孩子气地跟着贾赦走,质问贾赦:“哟,你怎么不敢吭声了?”
“你今天来找chūn晓,还是找我?”贾赦问。
窦聪挑眉,立刻回答道:“找chūn晓啊,chūn晓不在,你自该接待我。”
“我为何要接待你?在这宋府,大家都是客,而且刚刚你嘴里的我还不配上宋奚。我是傻了,要对你好?”贾赦对窦聪敷衍一笑,便低头继续看书。
窦聪更加不高兴了,眯着眼睛哼一声,gān脆就坐在贾赦身边。他见桌上有书,便问都不问,就拿一本来看。
“那本不适合你,放回去!”贾赦瞄见后,立刻厉声呵斥他。
窦聪见自己的行为把贾赦惹毛了,特别开心,冲贾赦吐舌头,露出一副“我偏要看,你管不着我”的表qíng。见贾赦伸手要抢书,他就立刻捧着书跳开,然后得意地打开书瞄一眼,脸登时红了,丢了书,羞愤难当。
“你们这些大人,整天脑子里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腌臜透顶!”
“我们,除了我还有谁?”贾赦立刻抓住窦聪话里的漏dòng。
窦聪愣住。
“老爷!”猪毛这时敲了门,进屋。
贾赦看眼那边闹得面红耳赤的窦聪,转而点头示意猪毛。猪毛便凑过来,小声跟贾赦道:“一点消息都没有,京城内外的小作坊也都调查过了,没一家有迹象。那些属下也都老实了,近来哪儿都没去,一直跟着他走。”
猪毛说罢,用余光偷瞄一眼窦聪,想再看看这传说中厉害的孩子到底长什么样。也不见他生的奇特,长什么三头六臂,不过是个看起来有些任xing的清秀小少年罢了。
窦聪感受到猪毛的目光,对于他刚刚回报给贾赦话,窦聪心里早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遂等猪毛去了,窦聪就又走到贾赦跟前,笑嘻嘻问:“你累不累?是钱多烧得慌,还是人多没地儿送了,整天派那么多人跟着我。”
眼下他二人都在宋家的书房,窦聪常和宋麓来往,知道宋家的书房平常没有外人伺候,更不会有人敢在此处偷听,所以对贾赦说话的胆子也大起来。
“怎知道是我的人?”贾赦见他终于道出此来的目的,便放下手里的书,好好和他说说。
“你们这些大人,是不是总以为小孩是傻子,怎么糊弄都行?这么简单的事我自然看得明白。”窦聪天真的样子瞬间不见了,转而一脸淡定老成,目光不屑地看着贾赦,上扬的嘴角还带着一丝丝挑衅,“这件事无论你再怎么查也没用,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