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饭食不算jīng致,倒是荤素齐全,在普通官员看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在三皇子瞧来,这就是轻怠。又如何,他而今不过是徒有个三等将军的小小爵位,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有亲王爵的霸气皇子了。
驿丞的态度还算客气,却也没有热qíng恭维。jiāo代完之后,还怕三皇子午休的时候无聊,特意留了一本书递了上去,便自行下去了。三皇子自然是没什么心qíng和胃口用饭,坐在一边yīn沉着脸喝茶。余光瞟一眼桌上的书,目光随之停滞了一下,他便拿起书翻看。
随即三皇子便抓着书起身上楼,便说累了要歇息,不及他人引入,三皇子上楼左拐,直接进了二楼,并且不许任何人入内。
侍卫们便就在外守卫,同时也有守卫走到内院,在屋子对应的窗下看守。这些侍卫们,除了有护送之责,同时也有监视之职,他们必须完好无缺的顺利地想三皇子送往福建,才算完成任务。
大约半个时辰后,三皇子便从屋内出来,伸了个懒腰,就在属下们的引领下,回到了车上,继续启程,随即队伍就离开了豫州成。
鬼三再三确认驿站内没有多余的眼睛,方轻轻敲了屋门。贾赦带着黑纱帽子从屋子里出来,便匆匆从后门离开。
回到分舵之后,贾赦便和鬼三牵了马,立刻赶回京城。
回京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进城时,还是走的张赧的路子,以免打糙惊蛇。
到了荣国府的后街,贾赦便进了一处民宅。随后走暗道,回了荣府。次日便如常出门,直接去了宋府见宋奚。
宋奚今日休沐,见到贾赦自然高兴。
宋奚一眼就瞧出贾赦眼底的倦怠,不禁叹道:“倒是怪了,你而今赋闲在家,本该是修养jīng神,怎么倒不如在朝的时候神气了?”
“熬夜来着,你说我jīng神能好哪儿去?”贾赦在屋地徘徊了几圈,转头gān脆就趟在榻上。
宋奚:“那倒是够疲乏的,你便在这睡下。监视你那些人,倒是不敢入宋府。”
“朝里如何?”
“一如从前,太子爷十分勤业,励jīng图治,人人称颂。”宋奚简单总结道。
贾赦眼盯着宋奚,“你到底怎么想?”
“若是个为国为民的,也就罢了。”宋奚道。
贾赦:“若他不是你大姐的儿子,你又该如何?”
“此话何意。”宋奚认真地回看贾赦。
“没什么,随便问问你。”贾赦头枕着胳膊,无所谓的叹一句,“你而今不cha手,全都是源自于当年的qíng分,还有他是你大姐的长子。若这一切都不成立,你该如何处置。”
“你糊涂了,这话何必问,冒充皇子,自是罪加一等。”宋奚把修长的手放在贾赦的额头上,嘴角起了一抹笑,“赶紧睡吧,养足jīng神了,回头再和我说你和三皇子谈了什么。”
贾赦惊讶,“你怎么知道了?”
宋奚:“猜的。你既然怀疑了太子的身份,自然不会错过见三皇子的机会。”
“嗯。”贾赦沾了枕头之后,困意便席卷整个脑袋,本就晕沉沉的眼皮,这会儿就慢慢合上,睁不开了。
宋奚微笑看着贾赦呼吸变沉了,才轻轻地拉起缎被,为贾赦盖好。又怕他冷着,特意加了两个炉子在chuáng边。宋奚则依旧坐在chuáng边低头看着书,听着那头贾赦熟睡时轻浅的呼吸,心里分外踏实。
贾赦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渐黑了,转头见宋奚还坐在chuáng边看东西,便喊人掌灯。
“你这样小心瞎了眼。”贾赦损他道。
宋奚斜眸瞧他,却没说话。
贾赦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还以为自己睡觉的时候流了口水了,发现不是,便问宋奚因何这样看自己。
宋奚见贾赦侧卧挑眉望着自己,脸上睡意未褪,偏偏有几分懒怠,却样子异常英俊勾人。遂忍不住伸手笑着揉搓贾赦的脸蛋,有十分怜爱之意,转即解开衣带,扯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脖颈,如脂似玉。宋奚便觉得口gān,体内燃火。
贾赦瞧过宋奚的眼神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勾着他的脖颈,吻了一口,“倒是许久不做了。这会儿却不行,我饿了,也渴。”
“先喝这个。”
宋奚低沉着嗓音说把,舌头便钻进了贾赦的口内,搅动生津,令贾赦喉咙未动,身体遍苏,微微仰着头迎合。宋奚见状,便手揽着他的腰,紧贴他的腹部,吻得更为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