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捅了名叫曲铮的马蜂窝了。
曲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从没这么生气过,他不仅是生沈làng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他很明白自己是怎样的人,有足够的毅力守住自己的心。
先不论他是直男,只喜欢女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弯的,也绝不会和任务位面中的人物产生感qíng纠葛。
这里说的感qíng是指的爱qíng,可以有亲qíng,友qíng,绝不可以有爱qíng。
爱qíng是世上最难解的感qíng,复杂多变,无法掌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曲铮既不想成为负心人,也不想被任何人负了心。
所以他无论在任何世界都守身如玉,宁可自己解决,也不会和任何男女产生ròu体关系。
上次的qíng药事件,曲铮表面上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其实内心深处很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忘记。
沈làng表白后更加重了这种不安。
这次沈làng又这样子对他,在过程中他竟然没有厌恶,反而觉得还很舒服,虽然心里明白这只是健康男人本能的反应,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他恼怒之下,咬破了舌尖,qiáng迫自己清醒过来,狠狠用指环针麻翻了沈làng,就很没出息的跑了。
chūn天的早晨,舒慡的凉风习习。
一个扎满花环的秋千在微风中轻微摇晃,这秋千也不知道是哪位巧手的女子扎的,尽是各种各样的山花编织而成,煞是jīng巧可爱。
曲铮边走边想着心事,看见了秋千,觉得累了,就坐了上去,无意识的轻轻摇晃着秋千。
那日在王家沈làng当着朱七七的面向曲铮表白。
朱七七绝望之下,jīng神彻底崩溃,位面隐隐有了崩塌的迹象。
曲铮和熊猫儿慌了,两人商量之下,由熊猫儿带朱七七去现世进行jīng神qiáng制治疗,打算治好了再送回来。
沈làng不一定非要和朱七七在一起,但是朱七七却也不能有事。
她毕竟是女主,原作者偏爱,撑起武林外史半壁江山的女主。
曲铮坐在秋千上不想下来,表面上悠然自得,其实心中一片乱麻,理也理不清。
忽然快活林的外面车马人声大作,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正是柴玉关请来的几批豪赌的人先到了。
曲铮又晃dàng了很久,已过了中午,外面又是轰隆隆的车马声,宛如山崩地裂声,人语声,搬箱子的声音,各式各样的嘈杂声,足足响了半个时辰。
哼,终极大反派大魔头快乐王柴玉关终于来了。
曲铮还在秋千上晃dàng,还是不想回去面对沈làng。
忽见一个人不紧不慢的从远处走来。
只见这人披着洒金的藏青斗篷,织锦劲装,胸前有一面紫铜护心镜,镜上刻着”一”这个大写的数字。
只见这人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高鼻梁,大眼睛,正是少年英俊的时候。
柴玉关手下有一批叫做急风十三骑的护卫。
这人护心镜上写着“一”的编号,想必一定是那十三骑为首,名叫方心骑的人了。
曲铮并没有下秋千架,仍然轻轻的摇晃,漫不经心的看着走过来的人。
方心骑奉王爷之命向一个叫做沈làng的人递拜帖,走到这里,就被一个坐在花架上的人拦住了。
说是拦住,因为花架在门dòng前,是进去唯一的途径,有人坐在上面,自然是不能过去。
方心骑微微一怔,一怔过后,抱拳道“这位兄台,可是沈làng沈公子?”
曲铮摇头道“不是。”
沈làng正被他麻翻在地上,一时半会的起不来,所以这个柴玉关的请帖他打算替沈làng接。
方心骑道“兄台既然不是沈公子,还请移步。”
曲铮道“我是沈làng的朋友,所以请帖我替他接了。”
方心骑道“请帖必须由沈公子亲自接,任何人也不可以代替。”
曲铮道“哦,是吗?”
方心骑坚持道“请兄台移步。”
谁知道他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袖口一轻,他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秋千上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大红请帖,赫然正是他放在袖中的。
方心骑脸色惨变,简直不敢置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美少年在他的眼皮底下抢走请帖,而他竟然连此人何时靠近,又何时离开的,完全没有任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