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学习后,感觉自己也是个文化人了呢。
小凹点点头, 好像就是这个全名, 还一脸无辜的问:“那不是算卦啊爷。”
刘老头:“算是。”
反正随你乐意吧。
小凹回到家就在厨房的小方桌上发现了一筐还带着葡萄叶的紫色大葡萄,小胖手揪掉一颗就塞到嘴里, 市场上买回来的葡萄更甜,小家伙吃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好吃。爷爷, 你也吃。”
又揪下来一颗给刘老头送到嘴边。
刘老头吃了,笑着点点头:“甜。看来那个卖葡萄的没骗爷爷,先给你洗一串吃着。”
小凹抱着洗菜筐要自己洗葡萄,一会儿拖着两个湿答答的裤腿回来了, 短袖前面也都是湿漉漉的。
刘老头看到这埋汰样,说了两句,随手把小家伙叫到跟前给把滴水的短袖前半片拧巴拧巴,放下来就让小家伙自己去玩。
小凹在葡萄架下面吃完一串葡萄,潮潮的短袖就干了,自己拿出来书包写了一张字,家庭作业就完成了。
小凹看了看挂在树梢的太阳,跑到外面叫爷爷。
“诶。”刘老头正在给刚推着车找过来的一个年轻人补车胎,“有啥事?”
小凹的小嗓门中气十足的:“我写完作业了,要去睡觉。”
一颗小脑袋从门口探出来。
刘老头摆摆手:“去吧去吧,爷爷一会儿就回去做饭,做好了叫你,要是饿了先吃个小蛋糕。”
“嗷。”小凹答应着跑回到自家院子里。
年轻人笑道:“大爷,你家的小孩儿真听话,睡觉还要跟您说一声。”
刘老头没说是怕孩子丢了从小就交代他去哪儿都要跟爷爷说一声,说道:“现在的小孩儿都这样,上个厕所也要喊着大人说一声再去,都是在幼儿园养成的习惯。”
现在的幼儿园可不就是这样,小朋友们有个屁大点的事也要跟老师汇报。
年轻人理解的笑了笑。
小凹可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听话,睡觉之前跑到自家院子里的杂物房,把爷爷昨天跟街上买的红薯抱出来十几个,放到床上围着自己睡。
不过自从他哥来到过爷爷家之后,小凹学会了一个在自家也灵魂出窍的技能,躺下后就飘出来,抱着红薯穿透时空壁。
刘嘉没出门,正在厨房蒸馒头,看见身边忽然飘着一块沾着泥土的红色块状物,惊讶道:“小凹?”
小凹双手把红薯举在头顶,没想到自己这次寻着感觉的气息出现是在姐姐身边,把红薯放到灶台上,走过去拉住姐姐的手。
小凹站在姐姐面前:姐,你怎么还看不见我?
刘嘉努力根据拉手的方向找自家小弟,虽然没听到弟弟的话,却能想象到他的疑惑,笑道:“可能因为我是姐姐,所以看见小凹的时间要晚些一吧。”
爹娘都看见小凹了,她也很想看看弟弟。
小凹:咦,姐姐跟我心有灵犀!
不过姐姐现在都看不见他,是不是因为姐姐年轻,比爹娘要晚死所以看见他也晚吧。
刘嘉抬手在虚空中摸了下,然后便感觉到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塞到自己的手下,忍不住笑得十分开心。
“小凹,你吃饭了没有?姐姐在蒸馒头,给你做一个小鸭子形状的好不好?”
小凹点点头,想起来他和哥养的两只小鸭子,问道:“姐姐,我们的小鸭子呢?”
刘嘉以为弟弟很喜欢小鸭子,毕竟当日在车上都舍不得扔下来一点,虽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也还是跟他说起了他们的小鸭子。
那两只小黄鸭现在已经开始褪去了表面的黄色小绒毛,长大了两个圈,此时正在后院的小水池里面嘎嘎的游泳呢。
看完小鸭子,小凹又跟着姐姐去看了他们给娘亲牵来的两只小白鸡,小鸡啾啾的鸣叫着,怡然自得的在土里捉虫子。
小凹跑过去抓住一直摸了摸,这两只小鸡他们跟爷爷喂养的那些只生活的一点差别都没有,因此他很愉快地决定把爷爷养的再牵两只过来。
厨房里有些闷热,刘嘉把馒头做好就带着看不见的小弟回到了房间,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
小凹带来的一颗脑袋大的红薯安静地在小篮子里面躺着。
到房间之后,刘嘉就去开窗,大门也敞开着,拿好笔和竹坐下来,说道:“小凹,你坐姐姐对面。”
小凹坐下来,看看姐姐手里的笔,姐姐这是要跟他聊天,便伸手拿了过来。
刘嘉笑道:“小凹啊,姐姐要问问你,你这次给我们捎来的是什么好粮食?”
笔在竹简上落下来两个字,刘嘉反过来才看明白,问道:“是不是红、薯?”
小凹习惯性点点他的小脑瓜,然后才想起来姐姐看不见,抱着笔站到桌子上,给竹简上画了一个对号。
刘嘉皱眉看了下,继续问:“这个也能亩产好几千斤吗?”
小凹带来的南瓜种子给刘嘉留下了一个极为夸张的印象,让她深信未来有很多亩产千斤的粮食。
竹简上又出现一个对号。
刘嘉欣喜不已,“那姐姐明天就和母亲种上去。”
不过这么一大块,要怎么种啊。
小凹看过小卖部的刘奶奶掩红薯苗,抱着笔写:“埋土里,发芽,种。”
刘嘉看得眉心都拧出来一个疙瘩,不过看竹简上的笔挥动得没有刚才流畅,也就没有追问,凭感觉摸到小凹那颗毛茸茸还有点扎手的小脑袋,揉了揉。
“姐姐知道了,谢谢小凹。”
小凹被姐姐夸得倍儿爽,都累得喘粗气了又跟打鸡血似的站起来抱着笔写字:“明天我还给姐姐拿,这个姐姐和娘吃。”
“好,”刘嘉宠溺得拖长了音调,“我们家小凹最乖了。”
小凹表示姐姐平时在家只能看书跟娘亲出门种南瓜,这样的日子太无聊了,他要给姐姐找一些好玩的产业。
他的小脑袋瓜虽然不能想太多长远的事,但却知道姐姐以后会被渣爹随便嫁人,不想被随便嫁的话就要有自己的家,再有很多很多钱。
至于什么样的产业能让姐姐赚很多很多钱还不累的,小凹暂时想不出来。
但是没关系,想不出来的问题回去问小昀哥就好了。
刘盈提着竹简袋子回来的时候,姐姐和透明小凹正在下棋。
“咦?”刘盈好奇的走到棋案旁,问道,“小凹不是最害怕下棋了吗?”
因为小凹跟外公下过一盘棋,外公到现在还说他臭棋篓子。
小凹得意道:“哥你不知道吧,这是五子棋。”
刘盈放下袋子,拉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越看脸越臭,小凹下五子棋也全靠姐姐谦让,要不然他早就输了。
又赢了一盘的小凹安慰姐姐不要伤心,等他们一会儿回来给姐姐带葡萄。
刘嘉也基本上装不下去了,小凹下棋好像都是在闭着眼睛下的,明明马上都要五个子连成一线了,可他就是看不见。
再下下去她就装的不像了,赶紧站起身说道:“你们去玩吧,正好我也看看馒头蒸好了没有。”
厨房里是吕雉特地从难民中挑出来的一位无名老媪在照看,刘嘉进来她就说锅已经冒大气应该是熟了。
几分钟后,现代的刘家后院的厨房内出现一个馒头、两个馒头。
这些馒头的颜色没有刘爷爷常去馍店里拿的雪白,但却散发着浓郁的麦香味,小凹忍不住吃了好几口才放到厨房的馒头筐子里。
刘老头正准备起身去超市买点青菜什么的,身边就飘过去两个小身影,一个是带风跑过去的盈儿,一个是实打实飘在半空中的小凹。